天色漸漸晚了,沈鶴把車座放平,躺上去還挺舒服的。
他看著那間茶社,想著要不要趁著晚上摸上去,如果方中軍把東西藏在這裏,肯定藏在二樓。
柳豔到底知不知道方中軍把那些證據藏在這裏,如果是用美男計的話,會不會更容易一些?
沈鶴馬上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第一,柳豔可不是一般的風塵女子,三言兩語就會被你騙到,如果沈鶴真的那麼說,反而會被柳豔看清,因為現在他塑造的形象是一個風趣幽默的浪子形象,但絕不是濫交形象。
第二,以方中軍的狡猾,未必能夠完全信任的柳豔,而且這種事情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份風險,就算有人真的過來調查,最多也隻能查到他在這裏金屋藏嬌,並不會想到他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放在這裏,這就像燈下黑,越是危險的地方反倒越安全。
沈鶴正在想著忽然有人敲了敲窗戶,他轉頭一看,是柳豔,難道她是看自己可憐,邀請自己進去睡嗎?那可太好了。
打開車門,卻發現柳豔抱著一床被子。
“這被子是剛洗好的,給你用吧,你也真是的,就不能在附近找一下旅館嗎?”
沈鶴半開玩笑,“那多沒意思,我把錢交給那些旅館,還不如在你這裏喝兩杯茶,又能跟你聊聊天,挺好的,否則我都快抑鬱了。”
“隨你吧,小心今晚被蚊子吃掉。”
柳豔俏皮的笑了一下,轉身離開。
沈鶴聞了聞被子上的幽香,這該不會是她用的吧?
沈鶴百無聊賴擺弄的手機,一點一點的耗費著時間,樓上的房間已經沒有了燈光,再過一會兒,等柳豔睡熟了,他就開始行動。
時間來到晚上十點多,柳豔已經躺下快兩個多小時了,差不多了。
沈鶴正要打開車門,忽然發現有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站在茶社的門口,四處張望,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什麼東西。
這家夥一陣搗鼓,竟然拉開了門。
難道是來偷東西的?
沈鶴輕手輕腳,下了車,也走進了茶社裏麵。
裏麵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沈鶴依照白天看到的記憶,悄悄的摸了進去。
那人顯然對這裏很了解,應該直接上了二樓。
該死的,他該不會是衝柳豔來的吧?
沈鶴加快了步伐,順著樓梯衝上了二樓。
二樓有好幾個房間,到底哪個才是柳豔居住的?
那個家夥衝進來之後,一下子就像消失了一樣,一點聲息也沒有。
沈鶴隻能一個個房間輕輕的摸過去,躲在門口傾聽裏麵的動靜。
裏麵很安靜,他輕輕推開門,第一個房間應該是書房,裏麵空無一人。
沈鶴朝第二個房間摸過去,正要伸手去打開門,忽然一道黑影迎頭砸過來,嚇得他趕緊向後走去。
“我打死你。”
是柳豔的聲音,沈鶴趕緊上前握住手中的棒球棍,然後伸手捂住她的嘴。
柳豔這才看清原來是沈鶴,她的眼神當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柳姐你誤會了,我是來保護你的。”
柳豔的眼神分明不信,她忽然抬起腿,重重地踩到沈鶴的腳上,沈鶴疼的鬆開了球棍。
柳豔得勢不饒人。揮舞著手中的棒球棍,狠狠的給沈鶴來了兩下。
這女人力氣真大,沈鶴的大腿上,還有後背火辣辣的疼。
“柳姐,你相信我,我真的發現有人摸進來。”
“你還敢說謊,那個人就是你,你這個大色狼,看我打死你。”
沈鶴不停的躲避,而柳豔在後麵追著,還順手按開了燈,整個二樓亮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