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易兵麵色一變,“沈醫生,我隻是偶爾能感覺到有些心絞痛,但並不嚴重,我的身體自己清楚,好的很。”
沒等沈鶴回答,樊偉在一旁也急了,“小子啊,現在可不是鬥氣的時候,你不能為了炫耀自己的醫術,故意把小毛病說成大毛病。”
沈鶴冷笑,“我還沒那麼低品位,我說的是事實,鄭廳長,心髒可不是小事兒,我建議你馬上入院治療。”
“簡直是亂彈琴,我剛才做過心電圖,又做過胸透,我敢保證,鄭廳長的身體絕對沒問題,你小子為了贏我,未免也有些不擇手段了吧,你這是極其不負責任的。”
沈鶴冷著臉,“人命關天,我們現在應該想著怎麼治好鄭廳長,而不是還在爭什麼中醫西醫孰強孰弱?”
張國斌麵色凝重,他也相信沈鶴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可是他明明沒什麼問題,至少感覺上是這樣。
“沈醫生,你可有什麼證據?”
沈鶴點了點頭,朝台下李華望去,“李泰鬥,恐怕要麻煩你了。”
李華拄著拐杖,顫悠悠走了上來,“你說,讓我這個老頭子,怎麼配合你?”
“老爺子,我想請你為鄭廳長把一次脈。”
“好啊,鄭廳長,麻煩你把手伸過來。”
李華輕輕搭在鄭廳長的脈門上,幾分鍾之後,他捋了捋胡子,“鄭廳長,你的心髒的確有問題,可奇怪的是,為什麼在你的心跳後麵,有很長的餘震。”
沈鶴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李泰鬥,一句話就點到了關鍵,我正是因為這餘震,才判斷鄭廳長的身體不容樂觀。”
慕思城等人全都站起來,圍了過來。
“沈鶴到底怎麼回事兒?你說清楚。”
他的語氣當中滿是關切與警告,他很欣賞沈鶴,也知道這小子絕不容許別人踐踏中醫,,他能站出來出頭,慕思城是佩服他的。
可是現在他竟然說鄭廳長的心髒有大問題,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他能治好,倒是大功一件,可萬一出現了問題,不僅他的前途堪憂,連中醫恐怕也會備受指責,更加的風雨飄搖。
“我可不是胡說,剛才李泰鬥的話,你們也聽到了,正是那些不容易察覺到的餘震才是問題的關鍵,我懷疑鄭廳長的兩個心房有一個出現了問題,換句話來說,鄭廳長現在的心髒功能隻有一半是正常的。”
樊偉再一次跳出來,他不相信沈鶴的話,這聽上去太荒唐了,單憑肉眼和把脈,竟然能夠分清心髒有一半失去了功能,他在心電圖當中絲毫沒有發現。
“簡直是太荒謬了,各位,你們信嗎?”
下麵的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他們也知道這種場合下,沈鶴不可能信口雌黃,因為大家都是專家,更何況是在比賽,總不能不驗證吧。
既然他不會這麼胡說八道,那就證明,他有絕對的自信,可是聽上去似乎有些扯淡。
“現在不好說,我覺得這小子應該是有把握的。”
“是啊,我也覺得他有把握,可是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吧,樊專家剛才做了心電圖和胸透,片子上肯定沒什麼問題,心電圖也隻能看出有輕微的心髒病,這小子是怎麼做到的,打死我也不相信這人的脈搏後麵能夠聽到餘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