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顧問，蔣總，我現在已經亮出所有的底牌，你們到底還想怎麼樣？”
沈鶴微微一笑，“如果有可能，我們需要一批預付款。”
劉福海直接站起來，眼睛瞪得像牛眼一樣，“你說什麼？預付款？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沈鶴不緊不慢說道：“就是提前付給我們周轉用，我們新產品上線，每天都在虧損，實在是有些撐不下去，我想，既然我們要合作，先拿點預付款，不算什麼吧？”
劉福海胖手緊緊攥成拳頭，這小子真的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在這個行當裏麵，的確有預付款一說，但那都是廠商主動給他們代理商提供，說白了，就是廠商借給渠道商前期的費用，如果產品銷得好，這筆錢自然會回來，如果銷的不好，這筆錢也就打了水漂了，不管怎麼樣，渠道商旱澇保收。
可今天，劉福海真的有一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所有的事情全都反著來，原本自己占六成，現在變成他們占六成，原本自己應該拿預付款，現在變成要到給他們預付款。
“你們真的不會談判！”
劉福海站起來，一言不發，轉身向門口走去。
蔣冉冉嚇得正要出聲，卻被沈鶴拉住。
蔣冉冉狠狠瞪了沈鶴，沈鶴微微搖頭。
劉福海走到門口，忽然停住了腳步，“你們會為自己的無知後悔的。”
“我相信不會，隻不過，下次過來談判的，恐怕就是你們唐總了。”
劉福海轉過頭來瞪著沈鶴，“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鶴站了起來，走到劉福海麵前，“劉總，我能問一下，你原本負氣離開，為什麼又會回來？千萬別說看好我們，也別說這是一種談判的手段，因為你再回來，傻子都知道你已經喪失了主動權。”
劉福海咬著牙，“你到底想說什麼？”
“好吧，我也不兜圈子了，咱們開門見山，你之所以回來，肯定是因為唐總過問此事，我跟幾位老前輩打聽過你們唐總，他是一個非常會把握時事的人，我想這麼一位睿智的人物，不可能放棄與我們合作，尤其是在你們二級渠道商流失如此嚴重的現在，你們更需要一針強心劑，而我們手中的產品就是你們的強心劑，我說的沒錯吧。”
“說下去。”
“所以，我剛才提出，我們占六成，你說要請示唐總，不管你有沒有請示，最後你還是同意了，這就證明我之前的推測完全沒錯，也證明今天你注定不會這麼空手而回。”
劉福海不得不承認，沈鶴說的全都對，可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如果簽了這份合同，馬上就會卷著鋪蓋走人。”
沈鶴忽然哈哈大笑，“我想，應該是恰恰相反，你帶著這份合同回去，你的地位會無比穩固，因為唐總眼下最重要的是穩定大局，而不是跟你計較。”
沈鶴把跟你計較4個字，咬得非常重，他相信劉福海一定會有所感應。
果然，劉福海表情一變，“你到底知道什麼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推測，劉總，信則有，不信則無，全在於你個人，蔣總，我想給劉總一點時間，在這段時間我們先訂好合同，就算劉總不同意，2k那邊我們也絕對不能讓步，否則就太不給劉總麵子了。”
蔣冉冉起身，“沒問題，我現在就讓秘書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