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管睜開眼睛，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入目是一片紅色的皮質座椅，他緩緩起身，發現自己在車裏麵。
透過車窗，外麵是波光粼粼的海麵，自己這麼跑到海邊來了。
他晃了晃腦袋，記憶才重新回到腦子裏。
推開車門，克服宿醉後的頭暈，張主管發現不遠處，沈鶴和胡大海正在燒烤。
“醒了，你運氣不錯，正好可以吃了。”
沈鶴隻字不提昨晚的事情，隻是招呼張主管來吃燒烤。
張主管略微猶豫，還是坐了下來，接過胡大海遞過來的烤肉。
“沈總……我……”
沈鶴打斷他的話，“食不言寢不語，一切等吃飽了再說。”
沈鶴和胡大海都是能吃的人，兩個人你爭我搶，愣是把一大堆烤肉消滅掉。
張主管因為心裏有事，隻吃了一點就飽了。
胡大海在收拾東西，沈鶴遞過來一瓶水，“肚裏有東西了，是不是舒服多了？”
張主管終於忍不住了，“沈總，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哦？說來聽聽，對了，說來慚愧，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張顯山！”
“哦，不顯山不露水，好名字，跟你這個人很像。”
張顯山看著沈鶴，“沈總，昨晚，你是故意跟我的吧。”
“沒錯，否則，你昨晚就慘了，那家酒吧你常去，應該知道裏麵的複雜。”
張顯山心裏咯噔一下，看來自己真的猜中了，“沈總，你懷疑我是那個內鬼？”
沈鶴轉頭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在查內鬼，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
張顯山苦笑，“我本來就是搞研發的，對市場上出現的新產品都要知道，現在外麵出現青春的仿冒品，我也分析過，跟我們的藥方相差無幾，這肯定是泄密，而我，首當其衝成為第一被懷疑的對象。”
沈鶴嗬嗬一笑，“看來，你還有自知之明啊。”
張顯山搖頭，“其實，公司很多人都知道，胡大海主管派人盯著大家，就算心裏沒鬼，也會緊張，最近公司氣氛也不像以前那麼融洽了。”
沈鶴摸了摸鼻子，“聽你的意思，好像在怪我。”
“不，恰恰相反，我認為內鬼不除，新藥方絕不能用。”
沈鶴眯著眼睛，“你也這麼想？”
張顯山點頭，“這次與上次不同，一旦新藥方泄密，對方很可能比我們先推出新產品，到時候一旦形成專利，我們就被動了，我認為眼下是個好機會，利用藥方來做點文章……”
沈鶴沒有看錯他，張顯山的確是個心思縝密的人。
他也想到利用藥方來查內鬼，這已經不簡單了。
“說說的你想法。”
張顯山整理一下思路，“新藥方被我鎖進保險櫃，秘鑰隻有我跟蔣總有，內鬼想要拿走藥方，勢必要接近我，想盡辦法讓我拿出藥方！他隻有這一個辦法。”
沈鶴看著他，“這恐怕不可行，你又不傻，幹嘛要聽他的。”
張顯山咬著牙，“他當然要想辦法逼我就範了！”
沈鶴看著他的表情，“這就是你借酒消愁的原因吧。”
張顯山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你……你怎麼知道。”
沈鶴笑了笑，“知道我為什麼跟你說這麼多嗎？因為從昨晚開始，我已經把你從懷疑的名單裏麵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