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一功盯著沈鶴的眼睛,“馬小飛好歹也是我五毒教的弟子,縱然作惡多端,該死,也該交由我教中刑堂處置,外人不得擅自決斷,否則,視為對我五毒教的蔑視。”
還沒等沈鶴說話,展洪英先急了,“洪爺爺,你這話也太霸道了吧,難道隻有你們欺負人,別人不能還手?一還手就是對五毒教的不尊重?”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
沈鶴緩緩站起來,“既然如此,我想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你們嘴大,我說不過你們,也不想說,如果你們想來報仇,我隨時奉陪。”
說著,沈鶴邁開步子往外走,展洪英追了上來,“沈鶴,你先別急,爺爺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沈鶴輕輕側開身子,與展洪英保持距離,他嘴上沒說,心裏也是老大不高興,展俠客與洪一功認識多年,豈會不知其中的要害,可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替自己開脫,想來也不想與老朋友翻臉。
“展上校,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說句難聽的,你這個上校,在五毒教長老眼中,未必有份量。”
沈鶴這話說的夠重的,展洪英直接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你……你心情不好,我知道!”
沈鶴抬頭打斷她的話,“我沒有說氣話,這件事不要牽扯進來,免得以後不好做人。”
沈鶴扭頭朝後麵二人望去,“北海的確地位超然,可未必能隻手遮天,我雖然年輕,卻也有幾分傲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手底下見真章!”
洪一功小聲嘀咕,“他倒還來脾氣了,不應該是我發火嗎?”
展俠客狠狠瞪他一眼,“你啊,讓你幫我演戲,現在好了,演砸了。”
“沈鶴,等一下!”展俠客無奈,隻能出言挽留。
“先別急,洪老鬼就是這個脾氣,他並非蠻橫霸道。”
沈鶴站在原地,“展伯伯,你不用多說,我隻恨自己剛才一時心軟,否則,先折斷他一條臂助,也能少點禍害。”
洪一功一怔,“你小子是想氣死我啊,展老鬼,你聽見了吧,這就是你看中的人,他若是加入北海,還不得騎到你我頭上啊。”
沈鶴和展洪英同時一怔,“什麼?”
展俠客見洪一功說漏嘴,隻得實話實說,“沒錯,是我的意思,我想讓沈鶴加入北海。”
沈鶴有些反應不過來,“展伯伯,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先坐下!”
沈鶴想了想還是坐下來,展洪英負氣坐到一旁,誰也不理。
“沈鶴,說起來慚愧,我本想讓洪老鬼試試你的真實實力,沒想到,他有些過了,惹到了你,我在這裏替他向你賠罪。”
沈鶴本就吃軟不吃硬,展俠客輩分又高,能如此低聲下氣,已經給足沈鶴麵子,沈鶴若是還端著,那就真是不知好歹。
“展伯伯,你言重了。”
洪一功冷哼,“瞧見了吧,我就是沒他虛偽,小子,說一千道一萬,歸根到底一句話,我們看你不錯,想吸納你進入北海,其他都是虛的,但有一條我可不是嚇唬你,既然你對五毒教有所了解,也應該清楚,我也不算故意刁難你,若是遇到我們大長老,興許,先廢了你,再跟你講道理。”
沈鶴雖然不爽,也要承認,洪一功說的是事實,五毒教正因為這般不講道理的護短,才能人心所向,凝聚力超強。
“不過呢,我是這麼想的,你若是加入北海,那就是自家人了,我作為北海供奉,也不能隻把自己當成五毒教人,不能厚此薄彼不是?這麼來來回回一算,也就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