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服務員的話,沈鶴就算再有涵養,也忍不住發怒。
服務員見狀,連聲大喊。
“保安,快來啊,這裏有人鬧事。”
很快,幾名身穿製服的保安圍了過來。
“怎麼回事兒?”
“劉哥,他倆借酒鬧事,打碎了咱們古董花瓶,不賠錢也就算了,還想打我。”
女服務員梨花帶雨,滿臉委屈,好像沈鶴真的動手打了她似的。
那個叫劉哥的保安,腆著肚子,滿臉橫肉。
他眯著眼睛打量沈鶴,看見他滿身都是名牌,但也隻不過是常見的品牌罷了。
來這種地方吃飯的人非富即貴,身上穿名牌也算不得什麼,就算沒錢也會弄一條LV的皮帶,裝裝門麵。
真正有錢的,都是私人定製。
而杜明軒醉醺醺的,一看就是沒來過這裏,來一次就往死喝的那種。
“你們兩個敢鬧事,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知道我們老板是誰嗎?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沈鶴扶著杜明軒,氣極反笑,“那就讓我見識一下。”
“憑你也配知道我們老板的名字,廢話少說,趕緊拿錢,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女服務員一見有人撐腰,挺著脖子,“這古董花瓶少說要幾十萬,你拿得起嗎?先把剛才的菜錢結了,一共六萬八塊。”
杜明軒雖然酒醒了一半,但腦子還是有些不清醒。
“我們吃完了嗎?沒吃完憑什麼結賬?你們還敢看不起人,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在我們這裏吃飯的都是有錢有勢的文明人,你們這些裝大款的土包子從哪來,滾到哪裏去。”
女服務員的話深深激怒了沈鶴,他剛剛才在展家受了一肚子氣,還沒平複,現在竟然被一個小小的服務員鄙視。
沈鶴臉色一沉,緩緩攥起拳頭,“真是狗仗人勢,一個小小的服務員也敢出此狂言,真以為我不敢動手。”
保安們嘩啦一下圍住他們,姓劉的保安從腰間拔出警棍。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亂來,我就不客氣了。”
雙方正對峙,一位身穿西裝的中年人快步走過來。
“怎麼回事兒?”
女服務員一見中年男子,立刻貼上去,嬌滴滴的說道:“姐夫,他們耍酒瘋鬧事,把咱們的古董花瓶打碎了,剛才還想動手打我。”
中年男子輕輕推了她一下,低聲道:“這是上班時間,叫我經理。”
女服務員撇了撇嘴,顯然並沒有放在心上。
中年經理走了過來,看著地上碎成一地的花瓶,對沈鶴和杜明軒說道:“兩位先生,這是你們打碎的?”
“是又怎麼樣?老子賠不起嗎?”
杜明軒嚷嚷著。
“我沒說你賠不起,你承認就好,我是這裏的經理,我姓吳。”
沈鶴見這位吳經理說話還算客氣,強壓怒火,“吳經理,現在事情還沒弄清楚,我這位朋友喝醉了,或許是他不小心打碎了花瓶,但我們一再言明,如果是我們打碎的,會賠的,但是你們這位服務員口出汙言穢語,沒想到,你們這樣高檔的餐廳,也會有這種服務態度,真是讓我開了眼界。”
吳經理回頭看了女服務員一眼,“到底怎麼回事兒?”
“姐夫……吳經理,是這麼回事,我剛才正在這裏收拾,這位客人醉醺醺的過來,問我衛生間在哪裏?我本來好心想要攙扶他過去,沒想到,他不領情,一把把我甩開,就這樣他的手碰到了花瓶,把花瓶打碎了,他們根本沒說要賠,反而想走,我當然不能放他們走了,就那個沒喝醉的,還想要打我,我才喊劉哥他們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