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的日子越來越近,展洪英原本無比平靜的心境,也有一絲波瀾。
沈鶴為什麼還沒有來找她?難道他沒有聽到這個消息?
不可能,整個帝都都鬧得沸沸揚揚,他怎麼會不知道?
展洪英心裏有一絲憂怨,又有一絲擔憂,他該不會已經不愛自己了吧。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他一定在想辦法把自己救出去。
就在她滿心憂怨的時候,房門被人推開,柳美琪挺著大肚子,走了進來。
“小姨,你怎麼來了?你現在身子不方便,應該在家裏好生靜養。”
展洪英趕緊上前,攙扶柳美琪坐下來。
柳美琪挺著大肚子坐在那裏,顯得有些笨重,“聽說你又不吃飯了,我能不來看看嗎?”
“是誰亂嚼舌根子,還傳到你的耳朵裏,我隻是胃口不好,吃不下而已。”
柳美琪白了她一眼,“你現在連跟小姨,也不說實話了嗎?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展洪英咬著嘴唇,眼眶有些發紅。
“小姨,你說他是不是不愛我了,為什麼到現在也不來找我?”
柳美琪輕輕攬著她的肩膀,“傻丫頭,胡思亂想什麼呢?那小子要是敢負了你,我第一個不答應。”
“還是小姨對我最好。”
柳美琪輕輕撫摸著展洪英的長發,“我這次過來,就是想告訴你一個消息,沈鶴並不在帝都。”
展洪英大吃一驚,她腦海當中甚至浮現了一個不好的念頭,他該不會是舍她而去了吧。
“小姨,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在帝都西邊有一個小鎮叫祁陽鎮的,最近爆發感染,沈鶴最近又被選為中醫協會的會長,麵對這種情況,他責無旁貸。”
展洪英噌的一聲站起來,臉上露出一絲驚慌。
“什麼感染,嚴重嗎?他會不會有事?”
柳美琪搖了搖頭,“我知道的也不多,這個消息還是跟我打牌的部長夫人,說漏嘴了,通常這種消息都是被封鎖的。”
展洪英一下子急了,在房間裏麵走來走去。
“不行,我得去找他,萬一他有危險,我好救他。”
“洪英,你冷靜一點,我要知道你是這種反應,就不會把消息告訴你。”
展洪英一隻腳已經邁出了房門,聽柳美琪這麼說,又抽了回來。
“小姨,難怪我這幾天總覺得左眼皮跳,原來真的出事了,你說他傻不傻,這種事情幹嘛衝上去?那麼多醫生,就顯出他來了嗎??就算他沒事也未必能夠趕回來,難道我就比不上那些受感染的人嗎?”
展洪英滿腹幽怨,氣鼓鼓的坐在椅子上,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柳美琪掏出手絹替她擦了擦眼角,“好孩子,別哭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沈鶴的醫術那麼好,不會有事的,我相信他一定會在那個時候趕回來。”
“嗚嗚,小姨我心裏難受,你說他為什麼不肯告訴我一聲,他現在就有事瞞著我,以後會不會有更多的事騙我?”
柳美琪嗬嗬一笑,自己這個外甥女兒,現在就像一個小怨婦一樣,這也能證明她跟沈鶴的感情是真的。
“傻丫頭別哭了,他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而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他仍能趕赴那裏,證明他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這種男人才值得我們女人去愛他,不是嗎?”
“而且我堅信他一定會趕回來,他絕對不會棄你於不顧的。”
柳美琪真的很擅長安慰人,三兩句話之後,展洪英就停止了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