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能強苦笑:“赫然,你有心了。唉,你過得快樂就好,這事,你也幫我解決不了。不是有人欺負我,沒人欺負我,就是……唉,不說了!哦,對了,晚上我有個宴請,你要不要來湊湊熱鬧?”
他也是心血來潮。
夏赫然救了自己的命,連頓飯都沒請過,這會兒正好請了。
“宴請?有什麼好東西吃?”
夏赫然聽到有吃的,那是照例就流口水。
對美食的追求,也就僅次於揍壞蛋和追求美女的興趣了。
鄒能強說:“我是在高規格招呼一些嘉賓,按照八千元一桌的標準來進行的,外加半打還算可以的紅酒。具體菜式我不清楚,但也算是比較貴的了,應該有不少好吃的。”
“行,那“夏赫然立馬就答應了。
有好吃的好喝的不去,那一定是傻瓜!
跟鄒能強確定地點時間之後,夏赫然放下手機,笑嘻嘻地。
如雪問:“赫然,是那個鄒副大老板請你吃飯麼?”
“對頭!”
夏赫然裝模作樣:“本來我是不想去的,唉,這盛情難卻,我還是勉為其難地去一趟吧。”
如雪哧哧地笑:“我看你是巴不得去!你是一個大吃貨,聽到有好吃的,就忍不住了。”
“哪有?”夏赫然嚴肅地說:“沒有!”
“不要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如雪不屑地看著他。
林萍萍在一邊幫腔:“就是,赫然,我剛才看見你一直吞口水!”
“豈有此理,一千隻男人呱呱叫!”
夏赫然生氣了,嚷道:“看我非得把你們的屁屁給打紅打腫不可!”
說著,噗通一聲,他就逃了下去。
……
晚上到了。
金富豪大酒店。
這個包廂很豪華,四周掛著的都是當地的名人字畫,從山水畫到動物畫再到各類花卉什麼的,有的磅礴大氣,有的精巧動人。大概有七八個人圍坐在沙發上,他們臉上基本上都帶著一種無奈的、悲哀的神情,其中還透著荒涼。好像,有不幸的事情降臨在了他們的頭上。
這些人可都不簡單啊。其中身份最低的,都是處級老板,更多的是主管級副主管級。這些加在一起,那可是有著強大的能量。但這會兒,都顯得一籌莫展,好像他們的人生再也不會好起來。
在這些人之間,坐著一個三十上下的青年人。
赫然是鄒樹武!
他的臉色也不大好看,有點難堪。
不,不是鄒樹武。
這個青年人比起鄒樹武,要大了幾歲,眉眼間也顯得更加成熟,而且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書卷氣。
不過,這種書卷氣並不能減去他臉上的那種陰鷙和高高在上的驕縱。
他叫鄒樹文,是鄒樹武的哥哥,鄒能強的大兒子。
這些人是坐著的,還有一個人站著,背負雙手,看著一副高山流水圖。他還顯得挺欣賞的,點頭說:“這幅畫果然有大家風範啊,大氣磅礴,一看之下,還有涼爽之意,好像這水霧就要撲到臉上了一般。”
這個人是在場所有當老板的人之中,位置最高的,其他人都是他的跟班。
他可是總監級別老板,因為他就是遠地方主管工業的副大老板:鄒能強。
剛才跟夏赫然通電話的時候,他還顯得挺愁悶的,現在就很淡定了,完全一副風吹雨曬都不怕,我是泰山石敢當的模樣。他不得不這樣子,堅決不能在手下麵前慌!
本來就夠沒用了,從東邊飛來西邊,雄心勃勃地想把大事給辦好,為地方裏頭招幾個工業巨頭,好好發展一下。結果來到這裏,不說吃了閉門羹吧,但憑著副大老板之尊貴,居然幾乎跑斷了腿都沒求到誰來遠地方投資搞工業。所以,這會兒再露出什麼不對勁的神情,就全盤都要崩。
何況,今晚是最關鍵的時刻!
因為,鄒能強邀請了他西邊之行中最大的目標來赴宴,想進行最後一次努力。成敗就在此一舉了啊!本來他還想請市裏和市區一些老板共同參加的,可這些家夥一個個都推脫了。遠地方副大老板的麵子都不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