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彤芙趕緊捂住了雙眼,還把頭扭過去。
她的臉紅透了,她喊:“壞蛋!壞蛋!你你你……耍流氓!”
夏赫然低頭一看,頓時尷尬透頂。
完了完了!
她越來越不好意思,趕緊站起來就朝大步往回走,忽然哎呀一聲,身子一歪,差點摔在地上。
接著,她就疼得哼唧起來。
夏赫然趕緊係好了蛇皮,扭頭問她:“你怎麼了?”
譚彤芙痛苦地說:“我的腳……我的腳被紮了,好像是一根刺,好痛……紮得好深……”
她就這麼坐在地上,抬起一隻腳丫子來看。
另外,夏赫然也看到她的左腳腳心那裏,確實紮進去了一個東西。
不是刺!
比刺更可怕!
居然是一枚釘子,一枚生鏽的釘子!
夏赫然站起來走過去蹲下來,就抓住她的那隻腳丫子。
譚彤芙緊張地問:“你幹嘛?”
夏赫然說:“是一根黴釘,得趕緊拔出來,不然的話,一感染,你的腳可能都沒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這比被刺紮了嚴重多了。”
譚彤芙嚇慌了:“你你……你趕緊給我拔出來!謝謝你!”
夏大爺一本正經:“這麼粗的釘子,好像還紮得很深,拔出來很疼的,天啊!我都受不住,真的會疼死的。你想想,一點點把這麼長的釘子從你的腳掌裏拔出來,嘖嘖!好恐怖啊……”
譚彤芙嚇得快要哭了,她扯起裙角就狠狠地yao在嘴巴裏,yao得腮幫子都鼓鼓的,充滿了力量。
她看向夏赫然,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她含糊不清地咕噥:“來吧!!拔!”
夏赫然笑嘻嘻地:“好,那我拔了,忍住!”
看著那麼可怕的一根布滿鏽跡的釘子,就這麼幾乎完全刺入女孩子那柔nen得像是豆腐的腳心裏,他心裏頭也一陣心疼。他說:“以後你可千萬別光著腳走來走去了,特別是這種地方!”
“嗯!”
譚彤芙用力點頭。
真心打死她也不敢了。
夏赫然說著,捏住那枚釘子的頭就用力一拔。
哧!
就拔了出來。
還真長,得有三五厘米呢。
傷得真夠重。
不過,一道輕盈潤澤的白光忽然透了進去,頓時,血洞就收了,血就不流了。
隻是擠出來一些土黃色的東西,那是鏽跡。
譚彤芙渾身一抖,嚇得居然哇了一聲,裙子都鬆了。
她喊:“好疼。”
夏赫然白了她一眼:“你真能裝。”
接著,譚彤芙就呆住了,她扭了扭腳丫子,抬著拗過來看。
“奇怪,怎麼不疼呢?是啊,你拔的時候,我真沒感覺到疼,剛才……剛才是心理作用。奇怪了,這麼長的釘子拔出來,怎麼不疼的?咦,傷口都收了?你……你是巫醫?”
她忽然震撼地看向夏赫然。
巫醫?
夏大爺沒有回應,心中卻是不以為然的。
什麼巫醫,大爺我這叫做神醫好不好?
他齜牙一樂,站起來拍拍巴掌,回到原位坐下,舒舒服服地摸著肚子。
好飽!
打個飽嗝。
譚彤芙站起來,還蹦了幾下,真沒覺得腳丫子疼了,她越想越神奇。她就湊過去,拍拍夏赫然的肩膀,問道:“你真的是巫醫啊?我早聽說市區有巫醫,很神奇,治傷治病,能夠調動天地靈氣,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痛苦,然後將傷者或病人治愈。哎,你現在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麼?”
說著,她的眼睛裏露出奇異的光芒,甚至還帶著一絲急切。
不過,她刻意隱藏這種急切,不想顯得太衝動。
但夏大爺那是什麼眼神,這一看,就覺得她要對自己有圖謀。
他也轉著沒看到,笑嘻嘻地說:“夏天的夏,赫赫有名的赫,純天然的然!”
“夏赫然,這個名字真好聽!我們能交個朋友麼?”
說著,譚彤芙朝他伸出一隻顯得特別綿軟的小手。
夏赫然故作姿態:“我的手髒,就不跟你握了。”
“沒事沒事!”
譚彤芙說:“我的手也趕緊不到哪去了,來,握個手就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