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冷墨妍落下,她們頭頂響起哢嚓哢嚓的聲音,肖辛夷暗叫一聲“不好”,甩出手中軟鞭就要阻擋頭頂石板合上,不想還是晚了一步,就在軟鞭即將觸碰到石板的那一刻,石板嘭的一聲嚴絲合縫,再也沒有一絲縫隙可尋,肖辛夷禦起輕功使勁推了推頭頂石板,紋絲不動。
“於長老就在下麵,為今之計我們隻能下去看看了,也許諸葛清鴻也是被困在這裏了。”肖辛夷看著身前這一段長長的階梯道。
“副堂主,我親眼看著老頭子掉下來的,不會有錯。”
於長老落進這裏後生死未卜,於夫人話音中已多一絲顫意。
“於夫人莫急,如果他們有心要傷於長老,剛才就已經動手了,此舉不過是為了引我們進去,那我們就進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玩什麼花樣。”
說完俏臉一寒當先向前走去,於夫人和冷墨妍在她身後緊跟,這一段階梯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隻不過越走越往下,待她們看到階梯盡頭時已不知離地幾許。
雖然她們現在是在地底深處可絲毫不覺憋悶,待走完最後一層石階更是被眼前景象所驚,映入眼簾的赫然是八根粗壯的柱子,這八根石質的廊柱穩穩當當托起一座宮殿,一座地下宮殿。與她們在地麵上見過的那些宏偉宮殿相比也毫不遜色,琉璃竹瓦雕梁畫柱五脊六獸應有盡有,隻是在火把的照耀下這種宏偉籠上了一層詭異。
此時宮殿大門大開,周圍空無一人。肖辛夷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臉色有些發白,若不是她親眼所見,她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在雍城地下竟會有如此大的一項工程,這得耗費多少人力和時間才能建成,難道建造的時候就沒人發現嗎?
可現在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她用內力仔細探查周圍,終於感覺到一股內力波動,隨**緊手中長鞭向前緊走幾步,進入宮殿大門仿佛又回到了地麵,腳下是青石鋪路,頭頂是雕花廊木,在宮殿正中有一把黑木雕花的座椅,有一人正端坐在上麵。
肖辛夷一瞬不瞬緊盯座椅上的人,而座椅上的人也在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們。隻是肖辛夷看不到他的表情,因為他臉上帶著一張麵具蓋住了整張臉。
“不知幾位光臨寒舍所為何事?”
肖辛夷隻凝神戒備座椅上的人,不料從旁邊突然傳出一中年男子的聲音,三人轉頭望去隻見在座椅下方還有一人,隻是他在黑影處以黑衣遮身黑帽遮麵,讓人很難發現而已。
“在下無意冒犯,隻是來尋幾位朋友。”肖辛夷穩了穩心神回道。
“你說的朋友可是這位。”
黑衣人話音剛落就從旁邊陰影走出兩人將於長老輕輕放在她們身邊,於夫人一把將於長老接住,肖辛夷搭上於長老手腕片刻對於夫人說道:“於長老無礙。”隨後抱拳對黑衣人說道:“多謝閣下,恕在下冒昧問一句,我另外兩位朋友可否也在府中。”
肖辛夷話音剛落隻聽黑衣人拍了拍手,突兀的拍手聲在寂靜的宮殿裏格外響亮,在拍手聲中又有兩人扶出一人,肖辛夷定眼一看正是虛聽前輩,當下緊走幾步接過虛聽,仔細診脈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同於長老一般隻是昏過去了。
肖辛夷示意冷墨妍將虛聽接過去之後抱拳道:“不知和我這位朋友一同來的公子現在何處。”
“嗬嗬,姑娘,做人不可太過得寸進尺,我們不同你這一身打扮夜闖寒舍做計較,你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我們要人,難不成你所有的朋友都來了我們這影林,但不知你們有什麼目的。”黑衣人回道。
肖辛夷這才想起來她這一行人皆做夜行打扮,包括之前來的虛聽,她們雖然是帶著目的來的,可影林中的這一夥人也非光明正大。
她們現在顯然是站在對立麵的,能如此心平氣和的交談已屬不易,黑衣人能二話不說就將虛聽和於長老交出也是出乎她的意料。
肖辛夷本來以為來到影林後迎接她們的會是一番腥風血雨兵刃相向,不料卻發展到如今一個場麵,說實話她也有點糊塗,對方能將虛聽和於長老完好無損的還回說明並不想與她們為敵,而肖辛夷在沒有找到諸葛清鴻之前也不想與他們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