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多,白錦星接到了經紀人的電話。
“你說臨時幫我接了個訪談?”
畢然:“對,他們過來。今晚或者明天,看我們的時間。”
白錦星看了眼外頭的狂風驟雨,“現在媒體人那麼敬業啊。”
頓了頓,他接著又道:“今天明天可能都不太行。”
“你有私人行程?就這鬼天氣你還——”
“不是,”白錦星吸了下鼻子,“這兩天易感期提前了。”
畢然愣了愣,“這麼突然?不過以往你易感期的時候不也正常工作的麼。”
“這一次有點嚴重,信息素有些失控,怕到時候出意外。”
畢然關心了幾句,轉了話鋒,“那我讓以寒上了。”
“虞以寒啊,那你問問他吧。”白錦星無所謂的樣子,“不過他這兩天易感期也提前了,貌似也有點小問題。”
“什麼玩意兒?!”畢然一下子情緒失控了,“你說你倆這會兒一塊易感期提前了?!”
“啊。”
白錦星就聽到電話那頭畢然一陣忙亂。
“等著,我現在過來。”
“哦來就來——等等?這大暴雨的畢哥你……”
“別說下暴雨,就是下刀子我也得來,怕你倆把屋頂給我幹翻了。”
alpha的易感期沒有omega的安撫極其容易暴躁,白錦星和虞以寒兩個人平時呆一塊兒就火星噌噌的,易感期那還得了!
白錦星本想告訴畢然,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易感期他們相處的比平時還融洽點。
然而畢然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匆匆告誡了他兩句,就急急掛了電話。白錦星估計他是著急打電話給虞以寒當複讀機去了。
肚子有點餓了。
白錦星最近這兩餐吃得都挺對付,冰箱裏空了,最後一個雞蛋今天中午也被他吃掉了。
這時候虞以寒接著電話從樓上下來。
白錦星看著他,腦子轉的飛快。
虞以寒接的是畢然的電話。
畢然一會兒要過來。
“讓畢哥過來的時候順便幫我帶份兒飯。”
虞以寒一開始似乎沒注意到白錦星在廚房,專心在講電話,聽到白錦星的聲音,他的目光逡巡著,“跟我說話?”
白錦星說:“不,跟畢哥。”
虞以寒的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隨即若無其事地移開,繼續通電話:“我們沒打起來。”
白錦星真的不是故意要聽虞以寒的電話,是虞以寒自己不避著他的。
“訪談?不成。”
“這兩天易感期不對勁。”
“主持人是beta也……也還是算了吧。我現在聞alpha的信息素都能聞出omega味來,beta也不保險。”
白錦星的耳朵動了一下,偷聽到這兒忍不住瞄了虞以寒一眼,這種事就別老提了,你不嫌丟人,我特麼還嫌棄呢。
實在找不到什麼吃的,白錦星隻好給自己倒了杯熱水,打算回房給畢然發消息。
從客廳走過時,虞以寒的電話差不多接近尾聲,“對了,小白讓你過來的時候給他帶份飯。”
白錦星頓時滿眼驚訝。他還以為虞以寒根本沒把他剛才的話聽進去呢。
“他都餓得就著信息素灌熱水了。”
白錦星的好臉色頓時陰了下來:“滾滾滾。”
虞以寒連連退了幾步,“離我遠點,你沒發現你的信息素又在往外冒了嗎?”
白錦星錯愕。
因為身體沒有什麼反應,再加上他現在鼻塞聞不到什麼氣味,還真是沒什麼感覺。
“你聞到了?”
虞以寒也訝異:“你自己感覺不到?”
白錦星麵色一變,趕緊回屋打抑製劑去。
虞以寒在後邊道:“不多,就一點點。可能我易感期嗅覺比平常靈敏。”
給自己紮了一針,白錦星將臉埋在被子裏,他這信息素失控得也太頻繁了吧,而且自己居然完全沒有感覺,這問題有點糟糕啊。
畢然是在一個小時後到的。
看到房子還好好的,兩個人都在自己的地盤上,誰也沒搭理誰,畢然簡直安慰極了。
兩個易感期的死對頭alpha還能這麼“和諧”相處,簡直奇跡啊。
但是畢竟兩人的易感期還沒結束,畢然仍舊不放心接下來的日子讓他們兩人住在同一屋簷下。
“雖然外頭台風呢,但也不是不能出行,你看,你跟錦星誰一會兒跟我走?”
虞以寒指了一下樓上的工作室,“我編曲剛弄一半。”
“你自己那兒不也有工作室,不能弄?”
虞以寒考慮了一下:“換個地方可能沒靈感了。”
畢然皺了皺眉,“錦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