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非說的隨意,但是李心天卻聽的有心。
似吳非這樣的小賊匪,大炎皇朝都剿滅不了,可見這大炎皇朝的國力已經衰敗到了什麼地步。
難怪有句話說的好,國之將亡,必有妖孽。
現在何止是有妖孽,到處都是妖孽橫行,李心天從水文縣出發,就遇到了黑魚妖,精鬼,還有一些亡魂。
若是走遍天下的話,隻怕什麼妖魔鬼怪都會冒出來。
“打開寨門。”吳非喝道。
沿著蜿蜒的山道,李心天等人來到了紅田山的山寨之中。
山寨建在兩山之間的一處山穀之中,環境優美,麵積不小,生活個千餘號人綽綽有餘。
山穀之中也開了荒,種了地,更是養了不少的豬牛羊。
不說是一處世外桃源吧,但也算是比較富庶的一個村莊。
若是李心天給不了他們一個安定,富裕的日子,吳非他們這些強盜,賊匪又豈會心甘情願的為李家效力。
“帶我去看我父親。”李心天說道。
“大少爺,老爺便在那屋子裏休息。”韓猛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處別致的小院道。
李心天走了過去,還未進屋便聽見屋內傳來了李啟宗的聲音。
“哎呦,哎呦,好痛,好痛,痛死我了。”
李啟宗這個時候趴在屋內的竹榻之上,時不時的低聲痛呼道。
“爹,孩兒來了,你傷勢怎麼樣了?”李心天當即走了過去,臉帶著關心之色。
李啟宗頓時驚喜起來,一下子不叫痛了說道:“我李家的吾兒來了,為父無憂了,快,快給為父說說,我們李家現在怎麼樣了。”
“李家現在很好,家裏一切平安,那個劉縣令被孩兒派去的吳非一刀殺了,現在水文縣和以前一樣,還是我們李家的地盤。”李心天說道。
“好,好,殺的好,那該死的狗官,死的好。”
李啟宗咬牙切齒的罵道,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劉縣令死了,但聽自己兒子說出來又覺得渾身舒坦。
“吾兒有魄力,當真敢殺了那狗官,為父就差遠了,一時猶豫便著了那狗官的道了。”
李啟宗身為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人,對官有著天生的敬畏感,所以縱使李家財富滔天,他也不敢做出殺官的事情來,畢竟這殺官就等於造反。
到是李心天不一樣,說殺就殺,沒有猶豫。
“還是吾兒想的長遠啊,以前花不少的錢財收服了吳非他們,如今到是派上大用場了,以前為父還嫌吾兒養什麼戰馬,招什麼護衛,開什麼鏢局,都是賠錢的玩意,現在看來,若是沒有這些我們李家便是有再大的財富也保不住啊。”李啟宗感慨道。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這古人誠不欺我也。”
“爹你能明白就好。”李心天笑了笑。
李心天這些年也給李啟宗出謀劃策過,賺錢的生意有,比如開鐵礦,養殖豬牛羊,但是賠錢的也不少,護衛,鏢局,戰馬,都是賠錢的。
一進一出,李家這些年錢沒有賺多少,但是勢力卻急速膨脹了。
“爹,聽吳非說你傷勢惡化了。”李心天說道。
李啟宗笑了笑說道:“什麼惡化了,沒有的事,為父隻是挨了幾板子而已,屁股有些痛,不過現在正在長肉了。”
“爹莫要瞞我,還請讓我看一看爹你的傷勢。”李心天認真道。
李啟宗拒絕了幾次,但李心天見此要看傷勢,便沒辦法,隻得由他了。
當李心天揭開衣服一看,當即臉色一變。
卻見自己父親的李啟宗傷口處血肉變黑,流出了黑色的濃汁,而且還有漫延的趨勢。
“這絕對不是普通的棍棒打出來的傷。”李心天握緊了拳頭,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劉縣令,這是要殺人啊。
他根本就沒有打算讓自己的父親李啟宗活著走出牢房。
這個貪官的心腸之毒,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幸好自己一刀將其斬了,不然今日必定會後悔莫及,不,即便是那一天沒有殺他,他現在也要衝進縣衙之中,把他結果了。
“吾兒,為父傷勢的確是在惡化,不出所料的話,隻怕是活不過半個月了,若是為父走了,李家可就要靠你一個人了,你娘和你弟就交由你照顧了,由你照顧,我還是很放心的。”李啟宗歎了口氣說道。
李啟宗也是精明之人,哪來不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
而且自己也近五十歲了,遭受了這樣的劫難,熬不過去很正常。
“爹別說這種喪氣話,這隻是小傷而已,我會想辦法替爹醫治的,還請爹不要如此悲觀。”李心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