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227 暴雨(1 / 2)

這一夜,水文城內所有的百姓又做了一個夢。

這個夢和之前那個夢不一樣,之前隻是幾條街道上的百姓夢見了龍王,但是這一次卻是全城的百姓都夢見了龍王。

夢中,紅海江龍王很憤怒的告訴全城百姓:本龍的子嗣慘死在水文城內,要連下暴雨三十日,以此發泄龍王心中的怒火。

夢很短,但當這句話說完的時候,幾乎全城的百姓都在夢中被驚醒了。

隨後卻聽見屋外的天空之上,雷聲陣陣,暴雨滂沱,其中還夾帶著陣陣龍吟聲響起。

一時間,水文城內的百姓驚慌了起來。

不過在李府臥房之中的李心天卻並未夢到龍王,他如往常一般睡的很安穩,也並未從睡夢中驚醒。

但府上的幾位護衛,還有呂伯,卻都做了夢,並且從夢中驚醒了。

便連後花園水塘之中的八大王也吃驚的從水中爬了出來,然後以尋常王八不曾有的速度向著李心天的臥房爬去,最後來到門口的時候方才停了下來,臉上的驚容也略有緩和,最後方才繼續縮手縮腳的酣睡起來。

次日清晨。

臥房外便響起了呂伯的聲音說道:“大少爺,大少爺,城裏出事了,現在大事不妙了。”

呂伯的聲音之中一些焦急,反複說了好幾句,

“城裏出大事了?”李心天聽到了呂伯的話,當即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說道。

很快,李心天穿戴整齊,一個人便出了門。

“大少爺。”呂伯見到李心天走出房間,急忙拱手施禮道。

李心天問道:“呂伯,出什麼事情了,怎麼這般驚慌的樣子。”

呂伯急忙道:“大少爺難道還不知道麼,昨日夜裏全場的百姓都夢到了一件怪事,如今城內都亂糟糟的一片,衙門都驚動了。”

“是怪事?昨日我一覺睡到天亮,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啊。”李心天說道。

呂伯又道:“是這樣的,昨日老奴做了一個夢,夢見了紅海江龍王,那紅海江龍王在夢裏說他的兒子死在了水文城,現在要發泄怒火,將在這裏連下暴雨三十日。”

“什麼,有這樣的事情?”李心天一驚。

“是,是的,不但老奴做了這個夢,老奴的兒子,兒媳婦,都同樣做了這個夢,便連府上的幾個護衛也都同樣夢到了這件事情。”呂伯說道。

李心天當即臉色一凝。

之前八大王說這事情和紅海江龍王有關,如今看來果真是不假。

昨日夜裏隻怕是紅海江龍王給全城的百姓托夢了。

不過這水文城可是一座大城,城裏百姓少說也有十幾萬人,能一口氣給全城的百姓托夢,這紅海江龍王的道行實在是可怕。

李心天又看了看外麵的暴雨,不禁皺眉道:“這般大的雨要連下三十日,這紅海江龍王哪裏是在發泄怒火,這是在殺人啊,如此暴雨在短短數日城內就積水遍地,這要連下三十日,豈不是要到處要洪水泛濫?眼下又是秋收,糧食還沒有進倉,這下雨繼續下去的話百姓必定要糧食無收。”

“是啊,老爺今年的糧食隻怕是收不上來了。”呂伯歎了口道。

“我家的糧食收不上來無所謂,不過是少賺半年的錢糧而已,傷不到筋骨,但是其他的百姓可就未必了,他們絕收了,朝廷這邊又要收稅,這後果可就嚴重了,弄不好會出亂子的。”李心天說道。

他來到這個世界十幾年,非常清楚這個世界的苛捐雜稅有多麼厲害。

別看水文城縣大繁華,那是有李家在,朝廷的苛捐雜稅伸不到李家的佃農手中,在加上李家的各種作坊養活了很大一批人,方才有了一縣繁華。

但別的地方的富商可就未必有這麼好心了,而且別的富商也不知道什麼叫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一個個都是守財奴。

所以別說這三十日的暴雨了,便是十日暴雨都要讓百姓損失慘重。

“大少爺說的極是,現在水文城內都鬧開了,百姓們紛紛走到街道上舉辦祭祀,想要平息龍王爺的怒火。”呂伯說道。

李心天說道:“紅海江龍王這回因為死了兒子而發怒,不是簡單的祭祀就能平息的,再說了他是紅海江的龍王,自身就是正神,區區一點香火它不會放在眼中的。”

“呂伯,你讓護衛過來,我到城裏去看看。”

“是,大少爺。”呂伯應了聲。

很快,李心天帶著護衛,穿著蓑衣,騎馬出門了。

這紅海江龍王要下三十日暴雨的事情,看上去和他無關,但這事情卻是不能不管。

若是真如紅海江龍王所說的這般,到時候洪水泛濫,怕是水文縣都難逃水患,而到了那個時候再去管可就晚了。

“大少爺,這世上當真是有龍王麼?”

路上,護衛也有一些緊張兮兮的說道。

顯然昨晚他們也做了夢,夢見了紅海江龍王。

“這不是明擺著的麼,再說了你們兩個之前還見過那紅海江龍王,之前過江來水文城的時候你們不是在江中見到了那條巨大無比的烏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