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儀的聲音,在寬闊寂寥的大殿中徐徐的傳來回音,一連串竊竊私語的聲音傳來,那邊的諸葛臨淵捋著自己獨特的八字胡,波瀾不驚的與袁侯明對視了一眼,舉著手中的玉牌站出身來,“臣以為,七殿下英明神武,是舉朝之典範,金銀珠寶乃是俗物,想必七殿下也未必會歡喜,而近來,京城不安,近衛軍主帥暴斃,鎮北大元帥又下落不明,諸如此類的煩事層出不窮,微臣鬥膽,七殿下必有良策,皇上倒不如封一個元帥之職,也好安撫民心哪!”
一字一句,鏗鏗鏘鏘!但是舉朝嘩然。
前朝之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七殿下宇文嘯本就是陛下最為器重的皇子,就算是鶯歌燕舞個數日,****不早朝,那九五至尊也不會有半句斥責。而今,倘若再封一個元帥之值,賞賜個十萬大軍,那手中的權利,他的身價,豈不是直直的壓過了太子?
所有的人,唯恐天下不亂的將目光放在了前排的宇文瀚陽身上,卻唯獨,那俊美突出的無關,完美的輪廓,長長的睫毛,眼眸底下的深思,任何一處,都毫無漣漪,他的身子,依然挺得筆直,單小三不動聲色的瞥向對麵明黃色的身影,有些晃神。
她卻沒有刻意的去留意,近在咫尺的冷毅麵容中,挑起的劍眉,與眼底的寒氣。
“簡直是荒謬,鎮北元帥,擁兵二十萬,即便是普通元帥之位,擁兵少則也有十萬,七殿下的手中還握有宮中夜行軍的令牌,諸葛右相是在幫七殿下剝奪父皇的江山麼!”在這個千金一刻的時候,一聲脆生生的謾罵從殿外走來,撒著光豔奪目的霞光,一個男子緩緩走來,稚氣與傲氣並存,他先是有些不屑的瞥了一眼宇文嘯的方向,繼而站到了宇文瀚陽的身邊。麵對帝王,雙手一拱,“兒臣參見父皇!”
“你怎麼來了?”看見說剛才大逆不道之話的竟然還是自己較為寵愛的兒子,宇文相如的臉色可以說是非常的難看,他的大手緊緊的捏著那金色案台,隻差沒有把手中的東西給摔出去。
大家都屏著呼吸,顯然,宇文毅銘這樣一番看似是大道理的話惹怒了他的腦子,幾乎沒有人敢去看宇文相如那鐵青的想殺人的麵孔,生怕自己成為那掌下亡魂。
“兒臣進宮來給母妃請安,路經金鑾殿的時候,便聽聞有人在這裏大言不慚的說瞎話,兒臣不服氣,便進來道個一二!”
“混賬!”
與此同時,“啪”的一聲,從上麵徑直的飛落了一個不明物體,宇文相如幾乎是怒發衝冠,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粗大的手指恨不得指著宇文毅銘的頭暴罵一頓,可是宇文毅銘一點也不服氣,他說的哪一點錯了?
就因為那個死掉了的女人,他所有的父愛幾乎都給了宇文嘯,他宇文毅銘可以不在乎什麼,他本身就是一個位分低的妃嬪生出來的孩子,根本成不了大器,也沒有多大的指望。
但是在他的眼裏,宇文瀚陽那是太子,他心目中的大哥,那絕對不能受半點的委屈的!宇文毅銘挺著腰杆,儼然要和宇文相如對抗到底,看著自己這般不爭氣的兒子,宇文相如指向他的手顫抖了好久才垂了下來,整個人如同癱軟了一般坐在那多人垂涎的龍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