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背影,他看了無數次,這一次,卻莫名的想笑,加快了腳步趕上了她,看見這個女人第一次嘟起了嘴唇,男人勾了勾唇,扯出了一絲的邪魅。
“就為了這麼一點小事,你就說是大事?”怎麼感覺,經過了昨晚之後,和這個女人之間的溝通變得容易多了?而且他的話,貌似也變得多了。
更難得的是,往常,這兩個臉上難得有笑容的絕配,現在會撇嘴,會不滿,會拒絕了,更沒有一個皇子與下屬的感覺了。
她撇撇唇,最終,臉上恢複了認真的表情,“屬下的意思是,殿下應該將她接回來!”
“等一下!”他豎起了一根手指,讓她一愣,“嗯?”
軟綿綿的一個東西,慵懶的趴在了她的腳邊,自然,鬆獅平日裏最愛曬太陽了。可是此刻,它的主人非常的不悅。一個輕鬆的口哨,方才才彎下來的腿又站了起來,繞著單小三的身子轉了一圈,又抬頭瞅了瞅頭上的那個冰山臉,舌頭一吐,撒開了四蹄一眨眼就跑了個無影無蹤。
通人性的動物就是有這麼一個好處,主人需要的時候出現,主人不需要的時候趕緊消失。它可萬萬不敢得罪自己的冰山主人,自然也先溜為上了。
不過,它的主子,千年的冰山皇子,此時此刻,仍然雙手負立在身後,那雙黑暗幽深的眸子盯著麵前的女子,“穎兒,日後你的自稱直接用我就行了,還有,人前叫我殿下,人後,亦給你一個特許,叫我宇文。”
木訥的站在原地,瞅著那男人瀟灑的背影,她半天都沒有轉過彎來。
過了片刻,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趕緊跟在了他的身後,卻也沒有留意到那冰冷了慣了的唇邊,此刻正散開一個慵懶的笑容。
一天一夜,七皇子消失,七王府早就是混亂一片,而如今瞅著回來了,王府上下,頓時輕鬆了一口氣,窩在大廳裏麵哭哭啼啼的一群女人,在看見宇文嘯的刹那,幾乎各個都忙著擦拭眼淚,整理衣服,然後一同圍了上來。
隻是身子還沒有靠近呢,便又看清了跟在宇文嘯身後的女人,頓時,一個個都攥緊了帕子,恨不得將那人影碎屍萬段。
“七爺,你這是去了哪兒了啊,可讓妾身們好不擔心!”
“是啊,妾身們可在這裏等了爺一夜呢!”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幾乎鬧翻了天。
如若蕭若水今日留在王府,她們定然沒有膽子敢這麼張牙舞爪,可惜的是,蕭若水回娘家了,七王府沒有了女主人,她們便蹬鼻子上臉為所欲為了。
個別的,還不忘記朝著單小三方向搔首弄姿一番,彰顯著自己的占有欲。殊不知,這樣的手段,在她的眼中,真的有些小兒科。
白雅然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這群女人中並沒有她的身影,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剛想轉身,就遇見了剛剛從別處趕來的王扶。
這個她心裏,總覺得藏著許多心事的太監,此刻,笑意綿綿的看著她,“將軍,您剛剛回來,想必也渴了,餓了,奴才去準備些吃的給您送去。”王扶的嗓音太過於獨特,以至於讓那些嘈嘈嚷嚷的女子都停了下來,擰著帕子瞅著這裏,不斷的用示威的眼神打量著對於自己來說的很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