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被宮女叫走的時候,他本想著要回府的,隻是走在路上的時候,又覺得心慌難言,仿佛總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樣,這不,剛走到七王府的門口,便立刻下定了決心趕了回來,
方才她與那個侍衛的對話他全部都聽到了,所以一雙星眸難免熏染上了一絲的慍怒,“他對你怎麼樣了!”想不到,他剛出口的竟然是這句,她站直了身子,毫不避諱的對上頭頂上的黑眸,讀出了他眼神中的警告之意的之後,竟然自己也沒有了像是平常一樣的坦然。
踮起腳尖,長長的睫毛,幾乎可以輕而易舉的刮到他的臉上,酥酥癢癢的。
清如泓水的眸子此時此刻,也閃現出了戲謔,“告訴我,你在擔心什麼!”
該死的女人!這種時候,竟然也好意思問他這個問題!他按住她的腰,將兩個人的位置迅速的轉了一下,徑直的將那火熱的嬌軀抵在了這宮牆邊上,隻是卻也忘了,這個時候,單小三身上穿的,還隻是那雪白的長衫,頭上戴的,還是朝官的青紗,除了他知道她的女兒身份,有人在遠距離的注視下可以觀測得到呢?
先不提宮門外守將的詫異,過往的百姓,更是目瞪口呆卻又心驚膽戰的小心翼翼的瞅著這一幕,生怕發生什麼戲劇性的事情。
目光,遊離在她的袖口邊,一手抵著她的後背,另一隻手則迅速的捋起了她的袖口,但是毫無傷疤的手腕,卻讓他滯了片刻,這才想起,以這個女人的身手,又怎麼會這麼容易的就負傷呢?
“誰的血?”他凝視著她的眸子,讓她不敢說謊話,“別人的。”低吟一聲,放下袖子,脫離他的束縛,轉身就走。
看著她的身影,臉色閃過了一絲的揶揄,他也快步的跟上。
而走在前方的女子,卻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胸口竟然是這麼的悶,悶得她喘不過氣來。
血緣…****…這幾個字就像是千斤的大山壓在她的胸口,讓她無法呼吸。即便他們並沒有開始,即便他們緊緊隻是做過那最親密的事情,但是一想到他們很有可能就是親兄妹,她便覺得非常的難受。
聽著自己身後穩健的腳步聲,心裏稍稍安穩了一點,宇文嘯迅速的走上前了幾步,不經意更或者是有意的,看見她蹙起來的眉頭的時候,終於感覺到了她的異常。
她進宮,究竟經曆了什麼事?讓雲淡風輕的她,竟然會出現這樣的變化。
“師傅!”遠遠的,便聽見了宇文毅銘的聲音,少年本是在王府門口等她的,結果一看她來了,頓時欣喜若狂的把東西放在門口,然後就朝著他跑來。
出於禮貌,單小三回敬了她一個笑容,誰知某個冰山臉忽的不樂意了,宣布所有權的把她往自己麵前一拽,然後手臂自然的搭在她的肩上,對著宇文毅銘道,“你來幹什麼?”
“末將叫他來的。”清麗如往常,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他的話,自顧自的對著宇文毅銘道,“東西都帶來了麼?”
看著這兩個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宇文毅銘有一種天要塌了的感覺,尤其是看見自己的七哥,那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趕緊一個箭步竄到了她的麵前,“東西我都帶來了,走,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