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這就過去。”林二蛋出了家門,往陳芳家走去。
下午三點,陳芳仍然呆在自己獨居的那個小院裏,由於是大年初一,按照八裏屯的習俗,她也沒有幹活,而是縮在自己的房間裏玩手機。
“二蛋,你來了?快坐。”陳芳一見到林二蛋,立刻一骨碌坐了起來,示意林二蛋坐在床邊。
林二蛋坐在她的床邊,很隨意地就把手搭在了陳芳的胳膊上:“在幹啥呢?”
陳芳微笑著,美眸彎成了月亮,凝視著林二蛋的眼睛,把手將五指叉開,與林二蛋的手指,互相穿插在一起:“我今天終於閑下來了,隨便玩一會兒手機。初四是我叔生日,我們都要給他去祝壽。到時候你也要去哦。”
“陳家木的生日?我以什麼身份去啊?”林二蛋明知故問。
陳芳被他逗得翻了個白眼:“你不知道啊?”
林二蛋搖頭:“不知道。”
陳芳一翻身,背過了身去:“不知道就算了。”
林二蛋抓起她的黑亮的大辮子,輕輕地把玩著:“我當然知道,就是逗你一下的,怎麼就不高興了?”
“哼!”陳芳轉過身來,目光熱辣辣地看著他,“你知道就好。”
林二蛋就湊了過去:“芳姐,你真美。”
陳芳的臉上,泛起了紅潮,修長的睫毛顫了一下,那雙好看的美眸便緩緩地閉上了。
這是女人的一種體態語,意思是:來吧,該幹啥就幹啥,不用客氣。
“小芳,在幹啥呢?”白鷗的聲音響起。
陳芳準備享受林二蛋的溫柔呢,被她攪了局,隻好一把將林二蛋推開。
白鷗拿著幾盒保險套,忽勿而入:“看我又給你拿來了什麼……咦?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林二蛋鬱悶道:“何止是不是時候啊?簡直太不是時候了。”
白鷗的美眸打量了一下裏間的情形,見陳芳已經裹著被子坐了起來,林二蛋坐在床邊,也不知道他們倆究竟有沒有入巷。
她笑著說:“好啦好啦,你們可要感謝我這個及時雨呢!這不,我又給送來了保險套,大過年的反正閑著也沒啥事,你們倆正好用得著,繼續啊!別停。我走了!”
陳芳臉色變成了紅布:“嫂子,你別胡說,我們哪有啊。”
就在這時,林二蛋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連忙接聽:“喂?春杏姐?什麼?有人威脅春燕?好嘞,我馬上就過去。”
見林二蛋掛斷了手機,白鷗說:“春杏這娘們,到底要幹啥?大過年的怎麼還叫你過去?”
林二蛋攤了攤手:“這不柳春燕的老公燒傷嚴重嘛,柳春燕隻是跟他訂了婚,就不想結了,雙方就有了矛盾。我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來到了春杏家,她立刻把林二蛋叫到了屋裏:“這次你必須幫一下春燕啊,她這幾天在醫院上班的時候,就已經被小混混騷擾過幾次了,今晚說是要雙方談判呢,我們現在就趕過去。對了,就騎我們家的摩托車過去。”
林二蛋說:“大雪剛停,騎摩托車太不安全,我們還是到鄉駐地那邊,坐公交車去縣城吧。”
由於大雪剛停,路上的車輛行駛起來,都是小心翼翼,速度根本上不去,也沒人敢開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