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鴨子死了嘴硬?
這就是。
林雲笑笑,“一切你來決定就好。”
這一世,能夠安穩的陪在她身邊,林雲其實就已經很滿足。
當然如果可以更進一步,他當然也非常的樂意。
“唉,剛才我說的有些……我有些衝動。”
張明月見到林雲對自己仍然是笑臉相迎,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對自己的情感,張明月心裏麵一清二楚。
可每次這樣,都會讓她心中產生一種受之有愧的感覺。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對我這樣好?
她也像把這個問題問出來,隻是每次話到嘴邊,就又變成了其他的。
“我不怪你。”林雲擺擺手,“你隻需要知道,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和你站在一條戰線上。”
其實有時候,不需要甜言蜜語,隻需要能在低穀的時候,聽到一聲關懷關心自己的話,那一切似乎也都滿足了。
張明月深吸一口氣,對著張良成道,“把門打開吧。”
“開門?現在?”
張良成搖搖頭,“我敢說現在沈老大肯定就站在門口,以他的性子,如果不吧這個場子找回來,他是不會離開的,現在把門打開那不就是自尋死路?”
“什麼自尋死路?”張明月隻覺得這句話不吉利。
“我這不是也沒啥文化……不過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他絕對就在外麵,現在出去絕對有危險。”
“他既然是在找麵子,那我就出去給他一個麵子。”張明月已經決定了該怎麼做,下定了決心,擺手道,“開門。”
見到已經阻止不了張明月,張良成隻好看向林雲。
卻看到林雲仍然是一臉淡然。
從一開始他就是這個表情,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改變,似乎沒有什麼可以激起他的情緒一樣。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汪深邃的寒潭,不近人情,遠離煙火,卓然於世。
他是誰?
似乎從一開始,張明月就沒有給他介紹,他也沒有主動提起。
他搖搖頭,將心頭的雜念甩開。
張良成見到林雲也指望不上,隻好在心裏默念幾句額彌陀福可千萬不要出什麼大事,這才伸手打開了門。
嘩啦啦!
卷閘門,被一下拉上去,在街道上駐留的人頓時朝著裏麵看來。
原本街道上無緣無故的忽然飛出一個人躺在地上,已經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而且這人渾身上下還全是猙獰的紋身,這簡直就像是在自己身上寫著這裏有熱鬧看,快來看。
反正論湊熱鬧,生活在這個國度裏麵的人說是第二,還真沒有哪裏的人敢說是第一。
不出片刻,原本就人流如織的步行街上便圍成了一團,對著裏麵剛剛艱難站起來不久的花臂大哥指指點點。
認出來了花臂大哥是誰的,自然不敢說話,可是街上多得是不認識他是誰的人,一個個毫不留情開口挖苦。
“這家夥一身的紋身看起來很凶的樣子,躺在地上幹嘛呢?好像站起來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做行為藝術?行為藝術懂嗎?”
“哦,你這麼說我就懂了,行為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