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狠狠地撞在了林雲的小臂上麵。
林雲的小臂看起來沒有任何的損傷。
除了一開始被他震的粉碎的胳膊上的衣服。
而貼著林雲胳膊的黃立功的大腿，卻已經扭曲成了一個7字型。
從觸碰到林雲胳膊的那一處開始向外翻折。
黃立功的腿，廢掉了！
“嗷嗷嗷嗷！”
過了半晌之後，黃立功似乎才是反應過來，感受著腿上傳來的讓人痛不欲生的疼痛，黃立功幾乎差一點就暈過去。
“我的腿！我的腿！！！”
黃立功一條腿再也支撐不住，直接摔倒在地上，眼看著那一條軟趴趴的腿的側麵，斷裂的骨頭幾乎都要透過皮肉露出來。
他的眼睛一翻，差一點暈過去。
這種淒慘的場景，他見的多了，不過都是在其他人的身上，甚至比這個還要淒慘的，他也不是沒有見過，甚至還親手做過。
但是，這種淒慘的場景，還從來都沒有出現在他自己身上過。
這還是第一次。
這一刻，他才終於明白了，人被整成這樣之後是多麼的痛苦，這一次他也終於再也笑不出來。
因為那個悲劇的人已經成為了自己。
“啊啊！”
倒在地上的抱著腿到處打滾的黃立功，隻覺得意識都開始有些模糊，他翻滾著，忽然眼前出現了林雲的身影。
他就那樣站著，眼中帶著一種俯瞰眾生的高高在上的高傲，像是廟宇裏麵漫天神佛的眼神，高傲之中帶著憐憫和不屑。
“你憑什麼！？”黃立功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罵道，“你也是人！你不是神！你憑什麼用這種目光看我？憑什麼！？”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黃立功！我是北派這一代最好的弟子！我才是天之驕子！”
黃立功像是瘋了一樣，不斷地胡言亂語，“你打斷了我的腿……我的師門絕對不回放過你的……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聒噪！”
林雲聽著黃立功嘴裏說的這些話，沒有一點被威脅的感覺，隻是覺得耳邊嘰嘰喳喳的，讓人煩躁無比。
黃立功聽到這句話之後，在眾人看來，像是忽然呆住，長大了嘴巴，呆滯的看著空中的某一處，甚至口水流下來了也不知道。
而在黃立功看來，這一聲聒噪簡直就像是在腦袋裏麵爆炸了一顆原子彈，巨大的衝擊波將他的腦袋撞擊的暈暈沉沉。
所有的思緒也全部在一瞬間消失不見。
腦袋空白一片，所以才會表現出這種癡傻的模樣來。
伸直腿上的疼痛也完全都消失不見了。
就是這兩個字而已，如果是在開打之前喊出來的話，也不用動手了，直接一句話就把人解決。
“這……”
鄭雲龍，也隻感覺這兩個字在自己的腦袋裏麵炸開了花，隻是沒有黃立功那麼的嚴重。
但是他現在巴不得自己跟黃立功一樣直接變成傻子。
至少變成傻子之後，就不用再感受這種刻骨銘心的恐懼了。
如果說昨晚上是鄭雲龍第一次感受到這種讓人深入骨髓的寒意的話，那麼今天，就是他第一次有了一種自己即將要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