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借機發作(1 / 2)

韋阿謠正在拿芭蕉葉子裹茶,一包包的疊好,紮緊,麵前已經堆了高高一摞,他做的專心,並未注意到有人站在門口看他。

竹樓本就坐北朝南,此時迎著陽光,那俊俏少年腮上紅腫的兩處十分紮眼,再細看,甚至能辯認出幾根指印來。

唐憾兒簡直是氣不平,她原以為對方被打身上幾下隻是為了教訓,可這樣掌嘴的方式豈不是連帶著羞辱?甚至,這是連她一同羞辱了。

“韋阿謠!”

這一嗓子驚得他立時站起身來,看清來人,韋阿謠立刻躬身行禮:“小姐您怎的還沒回?”

“我要是回了呢,你就打算自己忍了?”唐憾兒幾步走上前去,托起他的臉來看。

韋阿謠趕緊退了一步,把臉擰向一邊,可也已經被看了個清楚,那頓打下手可真不輕,已有青紫痕跡泛上來,再過一夜,就該變黑了。

“誰打的?”

韋阿謠不正麵回答,依舊一臉正色:“小姐請回吧。”

小晃看著韋阿謠,暗暗歎口氣,心說你是不了解咱家小姐的脾氣,最不怕較勁,你越較勁,她越來勁。

果然,唐憾兒站到竹樓門口去,大喝一聲:“管事在哪?過來!”

就近的一個正是施采芨,趕忙過來:“小姐有何吩咐?”

唐憾兒兜著兩隻手,特意做出倨傲的樣子來:“他的臉,誰打的?”

施采芨垂著眸子,回答起來連草稿都不用打:“孩子們在山上鬧騰,撞的。”

這施采芨也不過二十出頭,還叫別人孩子們,倒不如說是因為管事的地位才讓他如此裝大,然而因著碧芽的存在,唐憾兒跟他也不好發作,隻是著惱。

卻又見施采芨悄悄拿眼往不遠處丟了個眼風,似是暗示她,唐憾兒抬眼一望,就看見不遠處還有個姓阮的管事在那晃悠,眼神還時不時往這裏瞟。

“別惦記了,您老直接過來吧。”唐憾兒冷哼一聲。

阮管事名叫阮紋,約有四五十歲了,前幾次唐憾兒來就見他正事不幹圍著打轉,因此對這人倒有幾分印象。

“小姐。”阮紋過來,亦躬身行禮,比施采芨還多了一分謙卑的模樣。

“韋阿謠的傷是你打的?”

阮紋大約也沒想到唐憾兒問的這樣直接,愣怔一下,卻也幹脆的認下了:“正是,昨日韋阿謠無故曠工許久,小人便罰了他,後來才得知他是給小姐帶路去了,都是誤會,怪小人不曾先問清楚。”

唐憾兒盯著他,半晌才道:“阮管事,明說吧,你這話我不信,你不是因為他曠工,倒是因為他同我接近吧?”

這下不但阮紋尷尬了,施采芨韋阿謠也僵住了,還有旁邊幾個茶娘茶工也有停下手中活計往這看。

唐憾兒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她不知道,這些人常年在唐家做事,早就習慣了唐照秋能說一個字絕不說兩個字的高冷做派,況且有些事本就隻能意會不可言傳的,一個哈哈就岔過去了,哪想到她這多麼生猛的把話撂在當麵了。

韋阿謠先就站不住了,紅著臉,或者說是更加紅著臉來解釋:“小姐您多心了,阮管事教訓阿謠是為了曠工的事。”

唐憾兒皺了眉頭:“撒謊好玩?”

“”韋阿謠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