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氣運之子,這學習能力絕了,’蘇曜感歎著:‘老天爺把最好的一切都安排給鍾離了吧!’
這樣剛想完,蘇曜冷不丁想起鍾離的身世,即將出口的調侃被壓在心裏:對鍾離來說平凡一些反而是最幸福的事。
心裏感歎一番,調整好心態的蘇曜再次刻苦鑽研嚐試起來,他怕自己再不努力就會被鍾離這個蠻荒人給超過去。
見他又開始研究起來,鍾離也放下手裏寫字的木炭幫他打下手。
兩人聯手協作,鍾離偶爾還能說一聲自己的看法,有時候不經意的一句恰好能給蘇曜帶來新的思路。
有人幫著提意見幹起活來也輕鬆一些,蘇曜很快就弄清楚之前死活不成功的原因,那些木板圓軸在他手裏迅速組裝成型,一個模樣粗糙的軋花機緩緩出現在兩人麵前。
最後一枚木釘鑲入到圓軸裏,蘇曜輕輕踩動踏板,軋花機如願以償的轉動起來。
“成功了!”蘇曜高興的拍了拍鍾離的肩膀,迫不及待的取出一顆棉籽用靈力催生,一個呼吸的時間棉籽就破土而出結了滿樹的棉朵。
摘一朵放在軋花機的兩個滾軸之間,棉花從縫隙裏滾了過去,而棉籽則被擠了出來。
“可以了。”蘇曜得意的拍了拍手上的棉花:“待會兒叫石頭他們抬出去照著做幾台去,我可以歇歇了,記著讓他們把棉籽留著,明年種棉花。”
他說著就到石床前往上一趟,然後就不動了。
石床上鋪了棉墊子和薄棉被,用靈力催生、去籽的棉花軟綿綿的,還有一絲靈力蘊蘊在裏麵,蘇曜躺著躺著就睡著了。
鍾離替他蓋了被子,轉身去做飯。
地裏的土豆全部被挖出來後,第最後一次的肉也熏好了,接連吹了兩天的大風,天氣突然陰沉下來。
往日青翠茂密的山林變得青黃不接,青的是鬆柏等常綠植物,黃葉被風吹落在地上沙沙作響。
族長讓人把部落裏最大的山洞騰空,這是給部落公有奴隸們和無人看管的孤寡老弱準備的,一整個寒冬季他們都將在這裏渡過。
在另外幾個巨大的石洞裏,堆積著像小山一樣的熏肉和曬幹的野菜地根,還有剛收回來的新鮮土豆,族長和祭司正在往石洞各處撒著藥粉。
這些藥粉是用來熏老鼠和螞蟻的,雖然石洞裏麵沒有縫隙,可難保老鼠不會從洞口鑽進去偷吃食物。
帶著臭味的藥粉均勻的撒在各處,祭司和族長再三確認石洞裏沒有其他異樣後才讓在外麵等候的人把石洞用石塊封上。
等第一場大雪降臨以後,這些石洞會被再次打開,到那時就是寒冬季真正開始的時候。
早晨起來的溫度已經開始凍手了,部落裏所有的青壯和奴隸一起上了山,他們要在下雪前砍足夠多的柴火帶回部落,否則大雪封山後柴火就扛不出來了。
一群人三三兩兩竄進了林子,楚山大喝一聲震走了樹上棲息的鳥群,掂著手裏的斧頭楚山忍不住得意道:“鍾離,咱們來比一比,太陽下山之前咱們在這裏集合,看誰的狩獵隊砍的樹多,誰就贏了,怎麼樣?”
鍾離不打算理他,轉身就走。誰知楚山又在身後叫嚷道:“贏的人可以提一個要求,隻要不是背叛部落和神使大人的,輸的人必須答應,怎麼樣?”
鍾離心念微動,點頭答應:“可以,說話算話?”
楚山爽朗一笑,豪邁道:“我大荒好男兒說話自然算話!”
“那就開始!”
兩人各拿一把鐵斧帶著自己的隊伍走進裏森林,留下阿克這一隊的人大眼瞪小眼,一個壯碩的男人笑著喊道:“阿克隊長,咱們怎麼辦啊?”
阿克揚了揚手裏的鐵斧自嘲道:“人家兩個的神斧是自己保管的,所以才敢打賭,咱們的神斧是部落裏借來的,可不敢弄壞了。”
眾人低笑,他們也隻是臨時組成的隊伍,的確和人家兩隊沒法比。
阿克見眾人情緒沮喪,又高聲道:“不過神使大人說了,如果咱們表現好,等開春了也讓咱們成為狩獵隊,你們可得好好表現。”
“嘿,神使大人真好,多謝神使大人”七嘴八舌的感謝鬧哄哄的。
阿克一揮斧頭高聲道:“衝,按照神使大人的吩咐,隻能砍枯樹和雜樹,不聽話的按規矩處罰,都給我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