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有點暈……
破敗的牆,朱紅的柱子和木門,木房梁……
“哎?我不是睡宿舍嗎?”
王碩林猛一跳下床,往屋裏一看,眼前有一扇紅木漆的木門,還有石板的地磚——這可能是學校宿舍嗎?
顯然不是。
在王碩林醒來的床邊,有一個小木桌。桌子上麵有一疊紙,上麵有一些用鉛筆寫成的繚亂的字,繚亂得如同藥劑師的字。不過,王碩林大致能讀出來一些:
……鶴鳴……有密語隱言……高人……
……擇吉……
斷斷續續能辨認的文字,根本不可能讀通,嚐試讀了讀,隻好放下。
這時,木門開了。王碩林看到,一個年輕的道士走了進來,拿著柔和的眼神看著他。
“現在什麼時候?”
“下午兩點。怎麼樣,腦殼還暈不暈?”
“還行……話說你誰啊?”晃了晃腦袋,自己的頭還有點暈。
“小道姓邢,名平。”
“woc??”
王碩林看了看邢平身上一身藍色的道袍,確認不是假貨。又去摸了摸頭頂上的冠,確認那裏有一個頭發疙瘩,這才安穩下來。
“你幹嘛?”
“我去,真是道士!”
邢平給了他一個白眼,歎口氣,說到:“我騙你幹啥?”
隨後,邢平打開了全屋子的窗戶,屋子瞬間變得亮堂許多。
“你是道士……那這麼說來,這裏就是道觀咯?”
“沒錯。”
“什麼道觀?”
“黃龍觀。”
黃龍觀……王碩林心裏覺得耳熟,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黃龍觀就在天桂山上,是一個有幾百年曆史的老道觀。曆代都有玉石祝在這裏修煉,少則一兩個,多則十數個,玉石祝的文化一直在這裏很興盛。
“話說,我頭怎麼這麼暈啊?”王碩林揉著後腦勺。“後腦勺還一梗一梗的,還有點疼,什麼情況,你們給我下什麼藥了?”
“我聽師兄說,你昨天晚上縱火無度,心火猛烈,差點就要危及本能了。”邢平說到。“要不是師兄從百會封你的督脈,給你來了個全身麻醉,你現在怕不是已經腦溢血了。”
“我……昨天晚上??心火?我幹什麼了,什麼心火?”王碩林問到。“還有,你是怎麼知道我是玉石祝的?”
邢平從枕頭下麵,拿出來一個玉墜。這正是一塊玉璽。
“哎呦我去,我說我睡覺怎麼這麼硌得慌呢,原來你把我玉璽藏我枕頭底下了!”王碩林一把奪過來,掛在脖子上。
“昨天晚上師兄強製弄暈你以後,我們都認為你心火過盛,不能平靜。我們隻能把神玉摘下來。”
這時,邢平的手機響了。王碩林從手機上看到了“馮道長”三個字。
這個“馮道長”是誰?
“喂,師兄?”
“邢道長,反正咱們這裏下午也沒事。你看著方便的話,把那個掛玉璽的小子帶過來吧。”
“好的,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嗎?”
“哦,這兩天可能有協會的人要過來,沒準還有你帶過的那個師妹。你算是咱們黃龍觀的活門臉了,該注意的注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