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單方麵地和某位白毛吵架,沒吵過對方讓她心中鬱鬱,恨不得直接做上幾大份甜品,把自己融化在巧克力、奶油以及芝士的香氣裏。
白石優紀,遠月茶寮料理學園81屆畢業生,現作為一個甜品師經營著一家自己的甜品店,由於畢業後選擇開店的地點錯誤選擇在了米花町,導致才開店一年不到就被各種犯罪案件包圍,不是隔壁出了什麼車禍,隔壁發生了什麼鯊人事件,就是被八個蛋爆·炸,自己好不容易裝修好的甜品店遭受波及,被迫重建了一二三次。
雖然市政的保險賠償金,再加上商業保險的賠償金足夠她完完整整把小小的店麵每月一個風格裝修不重樣,但對於她的事業來說傷害很大。
她對錢沒有需求,她不愛錢。
她更想得到的是成就感。
她想要做出可愛、完美、夢幻、浪漫的各種甜品,也想看到品嚐到她的作品的客人那種驚喜到如同墜入愛河的表情,而不是對著空無一物的櫃台發呆。
“要是被四宮知道我開了一年店營業額比不上賠償金,肯定會被笑死的。”她輕聲歎了口氣,忍不住揉了一下自己的臉頰,一想到畢業前和某位性格桀驁的前輩立下的賭約就忍不住歎氣,明明就知道那個粉頭發戴著眼鏡的學長講話就喜歡陰陽怪氣卻總是頭腦發熱被對方氣到,食戟失敗後被對方捏著腮幫子教訓,她就感覺自己的臉又隱隱作痛起來。
四宮小次郎,同樣畢業於遠月學院,比白石優紀大兩屆,作為即將畢業的學長本應與剛剛入學的後輩沒有太多交集,卻因為某些原因在白石優紀入學之後和她有了不少交集,或者也可以說是孽緣,莫約是因為白石優紀那張始終帶著些嬰兒肥的臉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了許多,四宮小次郎每次都會忍不住去逗她,甚至被圍觀群眾笑稱“父女”。
從遠月學院畢業之後,白石優紀並沒有從事料理方麵的工作,而是在進修了一年之後又進入了大學,直到去年剛剛畢業,這才打算履行自己的誓言好好經營一家甜品店,也算是完成自己的夢想。
隻可惜直到搬離米花町之前,她那家小店裏也沒幾個正經客人。
全是來路不明的家夥。
“叮鈴——”
還沒等白石優紀從回憶裏醒來,尚未正式營業的甜品店門鈴突然響起,走進門的是剛剛才向自己道別的安裝工丸山,隻是和剛才出門時的輕鬆表情相比,此時的丸山額上滿是汗水,他的雙眼發紅,臉頰抽動了幾下,才朝著白石優紀露出僵硬的微笑。
“白石小姐……”
他張了張嘴,艱難地發出聲音,隻是還沒等他說完自己的意圖,身後用堅硬物體頂著他後腦勺的客人就強硬地打斷了他的話。
“歡迎來到橫濱,甜心。”
雪亮的刃尖反射出頭頂水晶燈帶的五彩光芒,照進白石優紀的眼睛裏,反映出一種奇妙的琥珀色。
來人戴著墨鏡,朝著白石優紀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希望你還記得先前的警告。”
“這兒的地盤,可不是那麼好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