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升學窘況(1 / 2)

一個彌漫全球的SARS病毒,一個民族的宗教信仰,一個不期而遇的“禮遇”……一個花一般的年齡,就這樣,凋謝了。留給我們這些同齡人的是深思。我們不難想象的是一個花季的女孩,手持鋒利的刀片,割向自己的手臂時的絕望;我們不難想象一個女孩看著鮮血從自己體內噴湧而出時,她對於世間眷戀而又充滿期待的眼神……我們能夠想象的到,但我們無能為力。也許曾經我們覺得生離死別離我們很遙遠,但這一刻,我們的心底濕潤了——

太陽每天照樣東方升起、西方落下,人們的生活還在繼續,學生們還在繼續前行……我們誰也不去提議,我們誰也不去觸碰,直到學期結束,我們升入了新的年級,進入了新的教室。

一個曾經的“醜小鴨”——我,通過文文的事件後,老師同學對我刮目相看,我在班級內有了一點自己的地位——小組長。雖然我隻負責三個學生的作業收發和背誦檢測,但那種首次被關注、被認可的感覺,讓我內心波瀾不已……

有時候我覺得那種被認可的感覺是那樣的不真實。有老師分析說:這源於我心底的那份“自卑”:沒錯,話說一個孩子的成長來源於社會、學校、家庭,而我僅僅在學校裏給與的那一點認可何以能滿足我的成長。

回到家裏,走在村子的小路上,街坊們永遠都是給父母親貼上的“標簽”來談論我:例如,什麼那孩子就是不學好的那個那家的孩子,他那個家庭呀真是夠了;那家那個男人在外麵有家室的,你看那不是他家裏的女兒……這些語言夾雜的白眼讓我一度窒息;甚至鄰居對我都是看都不看一眼我的那種。上個學期我的生物、政治、曆史在全校以滿分的成績受到了表揚,當我和村上的孩子一起回家,她將我優異的成績告訴她的母親。按照常理,其它的家長會誇讚“看看人家的孩子”;她完全不顧我們是同學,諷刺了一句“什麼樣的家庭教育什麼樣的孩子,她不可能像人家一樣是根紅苗正的那種!”這就是我的成長,這就是“社會”給我的評價。

每個周末回家對我而言是最痛苦的,有時候我甚至希望一個星期過八天,最好不要放假。我知道這種想法也就是我自己在心底裏默默念念罷了,不然會遭到那些家庭幸福孩子的仇恨。

父親已經記不清多久沒有回家了。自從那年把我送回家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非典”的時候還給家裏寄過東西;去年春節都沒有出現過……過年時,有村上幾個打工回家的男人開玩笑我們:

“那紅呀!讓你們的媽媽給你們找個爸吧!你的爸爸已經有家庭了!”這樣的話我從小都聽著,當然不會往心上去;可就是因為這句話母親哭了一個晚上。也許她的心裏有數,父親早都離開她,離開我們的家了。從小看其它的孩子,有父母帶著去逛街,我的父母一年沒有一次過。即使上一次街,父親的伴永遠是我們幾個孩子……別人口中的家庭溫暖與我無關。這就是我的家庭給予我的,這也是我想逃離的地方——我很後悔那年離家出走被父親找了回來:如果他不找我,說不定我會被一個有溫度的家庭收留……

在學校裏,課後的時光對我這樣的同學而言,很難打發。我不敢奢侈有同學圍著我轉,因為我衣衫襤褸;我不敢奢望同學們逛街叫上我,因為我囊中羞澀;我更不敢渴望某個同學邀請我去他的家裏,因為我隨時會淚如雨下……我隻有記住老師說的那句“隻有讀書能夠改變你的命運”,所以,在大家都笑逐顏開的時候,我隻有手裏握著一本書在打發光陰:

每每這個時候,我會把所有的課文、公式、英語句子背的滾瓜爛熟。即使我再努力,每次老師考評的時候,永遠是那句“那紅同學成績很優秀,但其他的方麵均有欠缺,希望你自己好好調整!”這前半句的話語給我帶來的喜悅也隻能徘徊幾十秒;牽動我的內心的往往就是後麵的句子,它會每天縈繞著我,每天在我的心頭跳動……直到下一次班級考試後的總結。

我的學校生活是不快樂的,永遠都是……

好心的英語老師給我建議,讓我學一門特長。我也在想,可是感覺很吃力。就連最簡單的跳繩,我都沒有錢去買。有個星期,我把家裏的一條繩子偷偷拿到學校來用。母親步行了十幾裏地,從教室裏把我撕扯出去,拽著繩子走了……同學們當中根本沒有人知道她與我有關係,那一刻,大家替我打抱不平,一口一個“瘋女人”,一口一個“沒素質的女人”……我沒有還嘴,盡管他們去罵好了——因為我真的不想大家知道我們的關係。就這樣,我的所有“特長夢”破滅了,倒是班長一句“非要機械運動啊,兩條腿是幹嘛用的,不會跑跑步、競走?”我承認我的腦子是不會轉彎的那種,從那以後,我就繞著操場跑圈,我又有了一個“傻二愣子”的雅稱……

我就這樣在學校裏成長著,也怕是家庭和社會的“棄兒”,我依然努力著……

話說“怕什麼來什麼”,眼見得我初一時那個能穿得起西裝的“父親”出現以後,我在同學們心中家長這一欄就畫上了一個優美的“O”。往後的每次考試,老師也是重點把成績不好的家長往學校叫。我在慶幸,論成績我永遠不會去請那個失蹤的父親,還有那個露著腳趾頭的母親……可是,不偏不倚的我不得不找家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