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我用自己的勞動所得購置服裝的晚上,她們各抒己見,可謂是推心置腹地交談。我貌似認識了某些事情,後來我也刻意地跟姐姐解釋了這件事,我以為我的人生從此與她再無交集,然而還是相遇了:
那個周末,我閑來無事,跟宿舍的冰美人出去吃了一個早餐,她去找同學了,我便一個人在校外的廣場上閑逛。我的目光被不遠處的一個身影吸引了——那不是我熟悉的姐姐嗎?她怎麼,我三兩步走上前去:
隻見她癱坐在石凳跟前,麵色蠟黃,嘴唇泛白……悲天憫人曾不是我的性格,但這一刻我被姐姐救贖的一幕浮現於眼前。我二話不說撥開了人群,扶起她向邊上的早餐鋪子走去,我估計她可能是餓的吧!
一碗稀飯,一籠包子,姐姐的臉色恢複了,麵對眼前的我,她感到欣喜又意外:
“謝謝你,那紅,是你救了姐姐!”她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讓我的心裏有點慎得慌,“你這段時間總是忙,你不知道,我最近的客戶可多了,上個月我光利潤就拿了兩萬多。你說,我們就跟親姊妹一樣,我吃肉能不想給你喝湯嗎?我可以理解你,你說上大學的孩子在外麵推銷個東西,賺點生活費,不影響將來畢業了工作呀!再說這還是你的工作經驗積累呢!你說是不?”姐姐又一次看穿了我的心思,“我覺得你就應該趁著自己現在還年輕,別把周末的時間浪費了!你已經成功了,沒有什麼是可以打敗我們的,不是嗎?”
在她的麵前我的卑微說不出的呈現了出來:“姐姐,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的名字,這樣總不是個事吧?”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股腦問了出來,瞬間長舒了一口氣,“還有,你看我當你是親姐姐,我連你是哪裏人都不知道,我們以後還有走動呢,不是嗎?”
麵對我的疑問,姐姐沒有直接告訴我,而是從錢包裏抽出了身份證放到了我的手上:我第一次知道了她是安徽蚌埠人,名字叫“蘇芮”,她的圖片跟本人相差甚遠,我不由得發笑了:
“姐呀,你這是哪一年拍的圖片呀?”
姐姐吞吞吐吐地回答了我的問話,這讓我有點疑惑:“我……我是五年……五年前拍的,是不好看還是不像呀?”
“不像也沒有本人好看!”我的這一句話讓姐姐將她的證件奪了回去……她順便要了我宿舍的地址,說改日來學校拜訪我……
我知道了姐姐的姓名,知道了她的家鄉,這下又有何不可放心的呢?
“我勒個去,姑娘,知道了她的姓名,就可以又一起去坑蒙拐騙了!你有點出息好不好,一個堂堂的二類本科大學生,偏要去掙那卑微的錢,我真是搞不懂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生活的追求啊!什麼年代了,至於這樣嗎?”B的語言讓我有點不悅,雖然知道她是好意,但我還是不願意在她的麵前丟份:
“我就需要這份錢,咋啦?我憑借自己的能力去掙錢,我不偷不搶的,怎麼在你這裏就這麼難聽呢?”
“你別怪我說話難聽,當今社會父母都可能是假的,更不要說‘身份證’了。不是我見不得你好,而是我至始至終覺得你鑽進了別人設的陷阱裏,你好自為之吧!”她的臉上沾了一塊白色的“麵膜”,讓人看著有點發怵。
“那紅,你就聽咱姐妹的吧,沒有人要害你,我們到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你說你這人又實心眼,萬一被騙了,毀了你一輩子的!”冰美人也出來幫腔,我卻不再搭話了,把自己封在了簾子後麵……
這個周末,我就跟著姐姐出去了,我們去了一家郊區的“養老院”,這裏比較偏僻。剛去以後,姐姐留下我在校門口等著,她自己進去了——用她的話說,讓她去探探口風,打通關係。
半個小時後,我和姐姐在“養老院”的老年人活動室裏,跟老人們講解我們產品的使用方法,用法用量。這一天,我們的促銷很順利,不到三個小時,我們帶去的三箱產品全部銷售一空了……
返回的途中,姐姐給了我五百塊錢:“那紅,謝謝你這麼謝謝姐姐,不過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我的嫂子難產,現在醫院裏,我要回去照顧她,我大哥說了讓我回去下,畢竟我以後結婚,要從他家裏走的!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照顧好自己。”
我沒有多想,用其中的一百塊錢買了一些吃的,讓她在路上吃,也算我請她吃了一頓飯……
那天下午,是我今生難以忘懷的一個下午,我沒有課,夾了一本書在操場邊的石凳上坐著。遠遠的,我望見了兩個穿著警服的人朝我走來,他們在這條直線上不停地跟路邊的人打聽。我沒有多想,心想著如果能幫到他們也挺光榮。這樣想著,我跟他們就“光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