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能再惹他不高興了,於是乖乖的過去,張開嘴巴任他動作著。
冰涼的藥膏敷在嘴唇上,那股子灼熱感一下就散開,這藥膏還真的挺管用,隻是司少臻怎麼能知道我們會燙傷呢?
塗好了藥膏,我才張著嘴慢慢的跟他交流道:“你…怎麼有…這個?”
擔心藥膏被我吃下去,我不敢太閉嘴,說話也隻好半張著嘴巴。
司少臻沒好氣的把藥放在一旁桌子上,道:“誰讓你笨,我不多操心誰操心?”
我嘻嘻的笑起來,無賴的靠在他的肩上,開始他還掙紮,說我妨礙他,後來就沒什麼動作了。
“阿臻…這條魚…我怎麼吃…吃啊?”我拿著手裏的烤魚問他,雖然冷了,但是我還是心心念念那一口的味道,確實,很好吃。
司少臻沉默著沒回答,我沒了趣味的舉著這條魚看著,正愁怎麼下口,司少臻就遞過來一盤魚肉,切割成一小塊,各自插著小簽子。
我驚喜的坐起來,看著桌子上放的小刀還有折斷的簽子,開心的摟著他道:“好喜歡你。”
司少臻沒好氣的瞪著眼,但是嘴角卻又不自覺的勾起來,朝我伸出手道:“給我。”
我看了看手上冷掉的烤魚,又遞給他,他又架著火重新烤,我看著他的細心,開懷起來。
司少臻的手法確實很厲害,魚肉被他切的薄厚正好,而且一開始我還擔心會燙到喉嚨,誰知道下口是溫的。
確實…很好吃。
我彎起眼睛,心滿意足的靠在他肩膀上,感受到嘴裏的香味,時不時喂他幾塊。
司少臻又陸陸續續烤了蔬菜還有香腸丸子雞翅這些方便食品,我吃多了魚,這些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司少臻若無其事的處理這些食物,於是差不多又都到了他肚子裏。
我開懷的看著他,灌了一大口他準備的茶,伸著懶腰大聲感歎道:“這是我在這座島上最好的回憶之一。”
司少臻挑眉看過來:“之一?”
我知道他的意思,故意賣關子道:“那是你跟我以前的,你不記得了,好可惜呀好可惜。”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突然放下了手裏的食物,走過來,湊近的捏起了我的下巴。
我不知道他意欲何為,一顆心提了起來,便聽見他意味十足道:“我不介意幫你去掉之一。”
我害怕的急忙往後退了退,脫離了他的桎梏,然後才鬆了一口氣瞪著他道:“我告訴你就是了。”
他這才滿意的笑起來,在我身邊坐下,盯著我看。
每次他都能很好的拿捏我的軟肋,我也要找到他的軟肋,下回威脅他試試。
我一邊想著一邊開口:“你第一次為我做飯就是在這座島上,你肯定不記得了吧?就知道。”
我嘚瑟的看他一眼,司少臻不為所動問道:“然後呢?”
“那次挺驚險的,也挺幸運的,我被施凝珊派來的殺手逼到了海裏,以為自己要死了,結果你跟著跳了海,我們就漂到了這裏。”
“說實話,你跟著跳下來我還嚇了一跳呢,我沒想到你會為我豁出命,你不知道你那個時候對我多不好,天天刺我的心,後來我才知道你一開始就喜歡我,你說你是不是個別扭的人?”
我看著司少臻,他皺了皺眉頭問:“我對你不好?還有那個施凝珊,她派人殺你?”
我在心底歎了口氣,連施凝珊都記得,偏偏不記得關於我的一切,有時候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我又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一起漂到了這裏,然後才發現的這座島,你才會在這裏建造我們的二人世界的。”
我撐著下巴靠近他疑惑的臉繼續道:“那個時候我們住在這裏的一戶老爺爺家,不過那個老爺爺已經搬出去了,不然我還能帶你去見見。”
“那是你第一次寬衣解帶的照顧我,但是你忽冷忽熱的,讓我分不清你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沒見過這麼不幹脆的人,明明喜歡還要裝作一副不喜歡的樣子。”
他又問:“你怎麼知道我一開始就喜歡你?”
我沒好氣的看著他:“你還敢懷疑?當然是你自己親口告訴我的了。”
“因為我受傷了,又沒有船,所以出不去,你一直照顧我,還為我做飯,我第一次知道你會下廚就是在這座島上。”
我高高興興的說著,回憶像剪影一樣紛至遝來,那些充滿著海腥味的早晨,蜜色的黃昏,薰衣草味的夜晚,都在回憶裏活躍起來。
“對了!”我一拍腦袋記起來:“我們還在島上的一個先知老爺爺那兒算了一卦,他說我們是至真至愛,多難多災,當時我還不信,現在看來,還真的是,你把我都忘了。”
我撇著嘴看著他,司少臻若有所思的望著我,問道:“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