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班級教室,張軍利告訴陳繁一件事情,何鈺早上前來請求合作,她想在清德高中找到更多道具。
“她的隊友呢?”
“她說事情已經清楚了,所以隊友選定學生後決定回歸列車,隻有她留下來想要試試能不能尋找到更多的道具。”
回歸了嗎?隻怕未必,陳繁想起來昨天背後的那雙手。何鈺的隊友都是新人,怎麼會在何鈺都沒有動作的時候就選擇回去呢?恐怕已經在昨夜喪生在張淑曼的手中。
她忍不住在心裏輕輕歎息,同樣是剛入列車的旅客,她們就有張軍利和石萍兩人保駕護航,而何鈺的隊友,卻要在危險的世界同時麵對不懷好意的前輩。
“張哥,您答應了嗎?”
張軍利身旁的石萍嗤笑一聲,說道:“怎麼可能,何鈺這個女人不懷好心,跟她一起行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石萍對何鈺的做法嗤之以鼻,她可以不管隊友的死活,卻絕不會在別人陷入生死困境的時候還要在背後推一把。
張軍利神情嚴重的對眾人說道:“何鈺城府深重,你們遇到她小心一點,不要相信她的任何話。”
眾人應聲,方晨偷偷在陳繁的耳邊說道,“陳繁,昨天何鈺陰了你一次,我們要不要找個機會教訓她一下。”他對陳繁十分有好感,在眾人之中,石萍看起來就性格古怪不好親近,曹青和莫莉基本上是連體嬰兒,張軍利性格嚴肅,胡磊和他年級又有些差距,他覺得和陳繁相處起來最為舒服。
陳繁搖了搖頭,說道:“不急。”她心裏暫時有一個不成熟的計劃。
“行,那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直說就行了。”方晨對昨晚何鈺對他的欺騙十分不滿。
上課鈴生響起,幾人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陳繁沒有聽講台上老師的講課,仔細思索接下來該如何做。
昨天她答應了要幫張淑曼揭露事情的真相,說來輕易,做起來卻沒那麼簡單,張淑曼已死,她們現在不過有著筆記本作為證據,清德高中的眾人十分信任俞彤,單憑一本日記無法說服眾人。
她翻閱著從張哥那裏要來的筆記,筆記正停在張淑曼寫著拷貝了販毒證據的那一頁,眼神微咪,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
午餐,依舊是昨天的位置,郝瑩瑩拉著陳繁在俞彤的旁邊坐下,向俞彤問道:“學姐,你有什麼好的想法了嗎?繁繁明天就要回她的學校了。”
俞彤拿起筷子的手輕放下,有些不悅郝瑩瑩的催促,說道:“不是還有一天嗎?別著急,我已經想好了。”
“是嗎,什麼辦法啊?”郝瑩瑩迫不及待的問道。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啊,”陳繁一副不太明白的樣子。
“她不是拿你父母的工作威脅你嗎?”俞彤喝了一口湯,不急不緩的說道:“隻要我們也拿到她的把柄就好了。”
“可是我沒有莫莉的把柄啊。”
“沒有不代表我們不可以製造。莫莉畢竟是個女生,隻要我們偷偷拍下她的一些照片,她就不會再欺負你了。”
陳繁好像受到了驚嚇,囁嚅的說道:“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郝瑩瑩附和道:“對啊,學姐,這麼對一個女孩子有點過分了吧,這樣的話我們不就跟張老師一樣了嘛?”
莫莉微微一笑,語氣十分自然:“張老師拍我的照片威脅我就範,但我們拍莫莉的照片是為了保護陳繁,隻是要莫莉以後不欺負陳繁而已?這點小事莫莉一定會同意的,隻要我們不泄露照片,根本不算什麼傷害莫莉。”
“是這樣嗎?”好像有點道理,郝瑩瑩有些猶豫,但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自然不是,從道德的角度上來講,莫莉是加害者,陳繁是受害者,似乎陳繁采取這種手段並沒有什麼問題,然而現在僅僅是單純的報複莫莉,但是心中的枷鎖一旦被打開,以後真的還守得住自己道德的底線嗎?
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大錯,陳繁也知道自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種方法並不是不可取,而是需要十分嚴格的是非觀念和自製力,她並沒有反駁俞彤,而是作出一副怯弱的樣子,慘白著臉,說:“我不敢。”
不爭氣!俞彤在心裏罵道,如果不是正好需要一個人來代替自己,她才不會幫助陳繁,她垂下眼簾,眼神陰翳,陳繁,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就你來解脫我吧,反正隻要相貌姣好的女生都可以。如果不是最開始對你有一絲同情,生出一些不忍之心,直接選擇你作為替身才是最合適的。她輕輕說道:“我給你一個下午的時間,晚上六點半,學校器材室我等著你,你可以選擇不來,但是等到你們離開清德高中就沒有人能幫你,你會回到之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