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大師,這個事情是很棘手,但是請您相信我們警方不到萬不得已肯定不會想破壞我們寺裏的建築的,我們會做好保護工作,一旦出現問題立馬停止,您看行嗎?”陶桃知道就算是她讓局裏甚至廳裏打報告向佛教協會施壓,也不定能夠讓靈隱寺上下同意這件事情,一來現在靈隱寺香火旺盛如果開洞的話勢必會對香客及遊客產生一定的影響,二來重案組多次來這裏調查現在又有開洞,寺裏早就開始猜測是否是洞內曾經發生過重案要案,一旦開洞那對靈隱寺的負麵影響必然極大,寺裏人心惶惶。
住持也很是無奈:於大公,他是應該支持重案組的;於小公,他要考慮到這件事情對靈隱寺可能造成的不良影響;於私,靈隱寺的名聲總不能毀在他手裏。手上的念珠已經被他轉的劈啪作響了,這個決定還是沒有能下,而陶施主他們就站在他麵前焦急地等他答複,今天要是沒有個結果看樣子是過不去了。
戒壇歎了口氣,他也是寺裏的老人,他知道住持和寺僧的擔憂,也懂陶桃的破案心切。沉默了許久,他默默地走到住持身邊悄聲耳語,住持聽了一會,終於停下了不懂撥動的念珠,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轉過身問道,“陶隊長,你們有多大的把握在,這個山洞跟間諜有關?”住持的稱呼從陶施主變成了陶隊長,是在用靈隱寺負責人的身份在跟市局重案組負責人對話。剛才,戒壇跟他說了一些大致的情況,特別是1998年陶桃父親的事情包括後來陶愛軍的意外死亡等等。
“9成把握!”陶桃隻說了四個字便沒有再說下去,現在所有的案件和證據都表明,這很可能就是一起特務奪寶案,而且至少從1998到現在橫跨了23年之久。
“事關國體,茲事體大。我佛慈悲!就按陶隊長的意思開山洞吧,戒壇你找幾個寺僧幫忙,另外晚課的時候跟大家都說一下,這段時間盡量就不要去後廚了,還有不要亂傳沒有根據的事情。”住持交代了幾句就走了,如果隻是因為子虛烏有的寶藏,他是萬萬不會答應陶桃他們的請求,但是因為有間諜的存在,這個事情就變性了,佛教無國界,但是僧人和寺廟是有國家的,對於破壞國家安定的事情,靈隱寺上下都無法袖手旁觀。
得到了住持肯定的答複,開山洞的事情算是成功了一大半。“車亮,你去找市局借人,擅長爆破的人。另外準備探洞的必要裝備。通知老李他們迅速到位,跟我們一起進洞。”直覺告訴陶桃,她所有問題的答案就在這個神秘的山洞裏麵。
“對對對,亮哥,你要準備的齊全一點。什麼大蒜驢蹄雞血桃木劍都要準備一下,鬼知道這個山洞裏麵有沒有什麼邪物。”林立插嘴道。
車亮剛抬起的腳一個轉身準備踹向林立,這小子就沒個正形,“你是不是盜墓小說看多了,這是個山洞,而且是民國時期的山洞,有個屁的邪物,如果有就把你當童男獻祭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童男,亮哥你好變態!”林立說完直接往陶桃身後跑,他知道車亮的奪命腳就跟在他屁股後麵。
“行了車亮,快去吧,事不宜遲。林立,你跟我去山洞口,守著等他們。”這個時候的玩笑並不好笑,陶桃冷著臉往後廚的方向走去,大家各司其職。
“你剛才說你有信心解開密碼?”路上陶桃眉頭緊鎖,心事重重。開山洞對她來說是必然的選擇但不是當下最佳的選擇,但是所有的線索目前都止於此,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大概有吧,小時候經常在家裏翻到這類解密之類的書,還有各種保險大門的書,可能是上天讓我來幫助你的,陶隊你感動不?”林立想起來小時候,應該說沒有沒有那麼小的時候,大概吃小學的樣子,自己就經常在父親的小書房裏麵翻到“神秘”的書籍,當時覺得加上密碼的世界真是太好玩了,各種解密的方法像是一個個精妙複雜但是非常有趣的遊戲,深深地吸引著他,別的小夥伴都在外麵瘋狂玩耍的時候,他可以一直待在書房,從中午待到晚上,直到父母回來叫他吃飯。
“嗯?我都沒有問過你家是幹嘛的,怎麼會有這些稀奇古怪的書?”陶桃的意思是這種書籍如果是大學教授或者從業人員的家裏可能是常備的,但是結合林立現在的工作,她很能想象他家裏會有這樣的書籍。
“陶隊,你能不能把眼裏的不解和微微的鄙視收斂一點,我都看出來了。”林立佯裝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