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消防隊和重案組的人,再加上市局其他在崗的隻要沒有緊急任務,都被高天拉到了現場參與挖掘工作,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陶桃作為重案組組長在洞裏麵,現在是生死未卜的狀態,他沒法向局裏、省廳,還有已經在西湖賓館住下的國安局的人交代,挖,必須挖,而且必須盡快挖出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高局給大家夥下達了最重的一條命令。
而醫院裏,剛看望了戒壇的高天詢問了醫生相關的情況,有一些疑點讓他感到非常困惑。據醫生所說,戒壇的外傷其實致命,有幾處骨折,頭部非致命的部分遭受了一些撞擊導致腦溢血所以醒不過來,但致命的傷是身上的燒傷,照理說這種房屋燒毀的情況,燒傷麵積正常也就到個60-70。像戒壇這種程度的燒傷,醫生思索了良久說出了自己的判斷,“這更像是有意的人才能有的燒傷程度。”
高天沉吟良久,囑咐醫生務必救治,讓傷者醒過來,這名傷者跟市局一件重案密切相關。“”兩個字算是印在了高天的腦子裏麵,陶桃手裏這件案子他一直在關注,一方麵是前期影響比較惡劣,接連死了好幾個群眾再加上後麵犧牲的重案組劉力和李遠方,局領導層麵已經連開了好幾個會商量如何應對省廳裏及部裏的責問,另一方麵重案組是他的矛,這幾年他能順利地到目前常務副局長的位置,重案組至少貢獻了80的力量,正值換屆的檔口,絕不能讓重案組在這個案子上翻了船。
所以,表麵上高天跟陶桃說要把案子交出去,但是陶桃能想到的他一個“老狐狸”能想不到嗎?要是省廳、部裏接手,還能有個省市兩級合辦的局麵,要是辦成了皆大歡喜,辦不成也有省裏兜著。但現在因為涉及到了錢進這個國安的叛徒,國安局的人要橫插一缸子,這件事情最終無論是否辦成都跟重案組無關了,這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麵,況且他還有其他的打算。想到這,高天加快了腳步,他要去省廳一趟彙報最近的情況,另外要借省廳的手,拖一下國安那邊。
這邊洞外熱火朝天地挖掘,但洞內可是冷峻異常、落針可聞。陶桃正屏氣凝神地觀察眼前這扇巨大的鐵門,一旁的小李也是頭一回見到這麼壯觀的景象,這種製式和規格的鐵門他隻在天安門見過,但那畢竟是木門,跟眼前這冷冰冰的鐵門相比,少了一些恐怖的氣息。他看向陶桃,想尋求答案,但是看見陶桃聚精會神的樣子也就放棄了,這會大氣不敢出蹲在一邊,環視四周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出路。
陶桃已經看得出神,從最近的驚喜、震驚、不可置信到逐漸的困惑和大腦空白。她一步步走向前,邊觸摸邊觀察這扇書裏和報紙上記載的大門。不得不感歎,二戰時期的德國真是“萬物皆可巨”,連正常的保險門都要做成這個樣子,怪不得當年在武林門碼頭下船時能引起轟動,這是一扇高15米,寬20米,據記載厚度達到15米的鐵製大門,手搖式的機械密碼裝置在最右側,經過幾十年的地下水氣侵蝕,已經有了一些鏽跡,但是可能是因為鍛造的時候加入了其他的金屬,整體上還是保持著油光的樣子。
“這東西,是怎麼被搬進來的?”這是陶桃的第一個疑問,因為他們來時的通道雖然夠4-5人並排通過,但是高度和寬度都不足以讓這扇大門通過,而且這扇門明顯不可能被拆掉拉進來再組裝回去,這是個完整的整體。
“就算有密碼,拉開這扇門需要多少人力或者機械力?”這是陶桃的第二個疑問,之前她還對雜誌裏麵描述的這扇門重大約4噸沒有什麼概念,當時想著一輛稍微帶後掛的貨車也就這個重量,現在覺得自己真實想當然了,重要的不是這東西多重,如果裝上了四個輪子,多招幾個人也是能推起來的,但是這是一扇保險大門,顯然不可能在門下裝上輪子,那就算用密碼打開了,靠多少個人還是多少輛車,可以拉開呢?而陶桃們現在所處的空間,根本不足以容納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