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立在現場,肯定可以認出,從重案組接走陶桃的就是審訊過他的兩個便衣高大男子。而對陶桃來說,這兩人也算是熟人了,畢竟當時可以麵對麵進行過一番唇槍舌劍的,雙方都記在了小本子上,這回倒好,陶桃落在了對方手裏。梁山成為重案組代組長的消息,她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因為局領導想聽聽她的意見。而跟車亮和梁山多年合作形成的默契,讓她可以無條件相信,這應該是車亮和梁山的行動計劃,所以她給了50的支持性意見還有50的保留意見,虛虛實實,防止被某個有心的領導看破。
陶桃被接走,和梁山正式上任是在同一天,在重案組各位的目送下,一個上車,一個下車。畫麵如果可以定格,那必然能看到,看似兩個毫無眼神交流的人,在某一瞬間,各自向對方比了一個ok的手勢。重案組的舞台,暫時要交給梁山來演繹了。
高天是什麼樣的人,如果說梁山說自己了解的不深,那整個市局可以說“都不認識”高天這個人,作為刑警隊員跟著高天出生入死了好多年,然後又為他寫了好多的材料,等重案組成立需要一個守後方的老人時,梁山又毫不猶豫地走馬上任,如果不是他和陶桃查出了當年那個事的端倪,或許梁山可以做高天一輩子的小兄弟,任勞任怨,可如今,不是了!
知己知彼,梁山明白自己的“投誠”暫時沒有任何的誠意,高天對自己必定也是將信將疑的,或許對他來說自己隻是剛好可以被利用而已,所以梁山和車亮決定,盡快送高天一份“禮物”。
在刑警隊的詢問室,梁山見到了林立,雖然經常看到林立在重案組上躥下跳,但是雙方基本上沒有打過照麵,所以還是有些陌生感。“林立你好,我是重案組的梁山,陶隊長和車隊長都有事情,所以我來跟你了解一些情況。”梁山直抒來意。
“梁警官,我們好像見過?”林立有些不確定,但是在他的腦海裏確實有對方的影像,可能是在重案組走動的時候碰到過,既然是重案組的,那就好辦了,“梁警官,陶隊長出什麼事了?之前有兩個警官問我關於她的事情,有些奇怪。”
“問了你什麼問題?”梁山準備好的問題還沒問出口,反倒是被林立的話勾起了興趣。
“奇奇怪怪的。問了我爸的事情,還問了陶隊長跟我有沒有說過什麼比較機密的事情。我跟陶隊長哪有什麼機密啊,亮哥,哦車隊長都在的。”
“你父親?”梁山不解,眼前這個小夥子難道有什麼別的身份,刑警隊為什麼要詢問他父親的情況。
“對,我爸十年前就失蹤了,其實就是墜山死了,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突然對我爸的事情這麼上心,問他們是不是有我爸的什麼消息,他們也不說。”
“你父親叫什麼名字?”
“林源,源頭的源,是臨安的鄉村教師。”
“哦好的。”梁山想了一下,沒有任何印象,而眼前的小夥子也絲毫沒有間諜該有的樣子,雖然看著挺聰明的,但是直來直去甚至有些憨厚,不知道是否是裝的。梁山也沒時間作他想,“陶隊長確實出了點事情,不過應該很快就沒事。在此之前有個事情需要你幫忙。”這個事情是車亮告訴梁山的,關於他們在靈隱寺前殿橫梁上發現的那首《誡子書》。
“哦梁警官,你說的是這個事情啊。我當時也是氣血上湧跟陶隊長吹了個牛,暫時還真是沒想出密碼跟這有什麼聯係。”林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雖然自己平時吹牛習慣了,但是這次似乎打臉打的比較嚴重,現在也沒能幫上陶桃什麼忙,他有些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