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國安局？這兩位大哥是國安局的！怪不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你們昨天進來訊問我的時候，我就感受到了一股皇家氣息撲麵而來！久仰久仰，幸會幸會！”林立上竄小跳地像一隻猴子一樣，抓住了少林和少安的手。不過，下一秒已經被死死地按在了病床上。“啊，亮哥救我！”車亮看著這熟悉的一幕，不禁笑了。
等少林帶著梁山離開，病房裏隻剩下了車亮和林立兩個人。
一陣不自然的安靜之後，還是林立打破了沉默，他用難得的嚴肅語氣問道，“亮哥，是不是我跟間諜有關？”
車亮有些吃驚，但目前並不是告訴林立一些真相的時候，他準備敷衍過去，但是被林立搶先了一步，“亮哥，你別敷衍我。我已經感覺到了，他們倆昨天還在審問我，後來又是跟著陶隊一起參加行動的，現在又來這裏找你們。對了，是不是跟我的父親有關係？”林立的層層遞進式提問，讓車亮也有些不好招架，如果是一般嫌疑人，他緘口不語就算了，但林立對他來說現在更像是一個小兄弟，半個戰友，他於心不忍。
“你還能動吧？能動的話，就跟我走，讓陶隊跟你說吧。”撂下這句話之後，車亮就起身走了，林立穿著病號服乖乖地跟在他身後，他有一肚子的疑問想要得到解答。
一輛黑色無牌的轎車行駛在杭州城的馬路上，朝著遠離市區的方向駛去。車上，坐著三個人，少安在前方開車，少林和梁山在坐在後麵，交談。
“少林組長，這好像不是西湖賓館的方向？”梁山說的西湖賓館，是高天給國安局的這兩位安排的臨時辦公落腳點。
“嗯，是的。我們去自己的辦公點。”少林惜字如金，但是梁山自然明白，這是不再信任市公安局的標誌，或者說不再信任高天的標誌。
“梁隊長，我們說話可以直白一些，這輛車不會有竊聽。你覺得高天的突破口在哪裏？”
少林的直白讓梁山有一些好感，他想既然是車陶桃和車亮安排好的雙方合作，也不需要有任何隱瞞，“兩個人。趙興和高天的母親。先說高天的母親吧，我跟車亮分析過，他母親是他唯一在世的親人，也是他的支柱，前些年因為生病讓高天焦頭爛額的，後來被安排送回了老家休養，就沒有了音訊，不太正常。我跟了他二十多年，他非常孝順，前半生幾乎都是圍著他母親來的，以至於現在都是孤身一人。”梁山有些感慨，高天在他眼裏，曾經像是個完人一樣，業務能力強、對待同事好、努力工作為給母親治病，隻是最近，他心裏高天的人設開始崩塌了。
“但是，我想起了一件小事。之前我跟高天，還有一個已經犧牲的老警察陶愛軍三個人關係比較好，有一回吃飯的時候說起，高天向陶愛軍借了一大筆錢給母親治病，大概是10萬的樣子吧。後來沒多久，陶愛軍就犧牲了，那天我跟高天一起去陶家吊唁，他把錢還給了陶愛軍的妻子。當時，我隻是覺得他不想陶家因為這筆錢過不下去，東拚西湊地先把錢還了。但現在想想，他沒有地方去借這筆錢，所以，這筆錢的來路應該有些問題。”
“你是說，他受賄了？”少林直接點出了了梁山的話外之音。
“是！而且行賄對象我懷疑就是那個組織。”梁山不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但大膽假設是他們辦案的基礎，他想到了離奇死去的船長、逃脫的張匡、高天那天的異常舉動。
這一切，拚湊出了他心中最可能的假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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