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醒醒小姐,到地方了。”
在鬼祭司堅持不懈的努力下,穿越過來後幾乎一直在睡覺的洛子川終於昏昏沉沉地抬起頭,迷糊道:“哈?到家了?”
鬼祭司無奈道:“不是到家了,是道悲瘟山了,小姐快下車,你睡了一路了!”
洛子川一臉懵逼地被拉下轎子,又一臉懵逼地來到悲瘟山下,這才從失去了□□的悲痛中緩過神來。
陽光正好,一點也不刺眼,溫和地曬在皮膚上。多日未見陽光的洛子川伸了個懶腰,忽然問道:“鬼不都不能見光麼?”
鬼祭司聞言撩起衣袖,露出了一個緊緊扣著她手腕的手環,道:“這個啊,我們有防曬手環,不要緊的。”
洛子川鬼使神差地切換了話題,道:“我沒有接受洗陽禮,那怎麼辦?”
鬼祭司:“啊?什麼玩意兒?洗陽禮和防曬手環有什麼必要的聯係麼?”
洛子川:“不是我隻是問一下”
鬼祭司品味了一番,才跟上洛子川的切換速度,答道:“那沒什麼大事,其實不接受洗陽禮還要方便很多,那些圖謀不軌的小東西近不了你身。不過也不必擔心,陛下與他們不同,管你洗沒洗,想碰就碰”
再一抬頭,鬼祭司終於發現了洛子川變幻莫測的臉色和宋若書看傻逼的眼神。
鬼祭司識相地做了一個給嘴巴拉拉鏈的動作,示意他們自己閉嘴就是了。
悲瘟山並不是很高,相反更像一個稍微高了一點的土坡,一眼就能望到頭,洛子川不禁懷疑道:“這山上真的有聖泉嗎?”
鬼祭司瞥了他一眼,終於沒忍住道:“誰告訴你的有聖泉?就是一瓶陳年老水而已,又不是什麼生活必需品,要那麼多幹什麼?”
洛子川:“哦。”
按理說不應該是個聖泉,然後旁邊有好多酒杯,來了就拿一隻舀點喝的麼?
鬼祭司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道:“怎麼可能?你以為這裏是景點啊?還免費供應水?”
洛子川又“嗯”了一聲,隨後感到不對勁,猛地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鬼祭司:“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鬼祭司卻毫不在意,嗔怪道:“你不知道?你以為審判是什麼新奇玩意兒?其實就是我盯著你的眼睛看看,然後讀取你的心思罷了。”
洛子川又道:“那你怎麼能確定那個時候我一定在想自己是男是女?”
鬼祭司反唇相譏:“簡單。你知道了審判的目的,肯定就會去想啊。”
洛子川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難以言喻。
怪不得鬼祭司說他是女的,那個時候,他在自己心中狂念“我是女的我是女的”,才幹擾了鬼祭司的思路。
至於後來為什麼鬼祭司發現了他是男人,恐怕就是他下台時露出了破綻!
這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隻是自己和鬼祭司接觸過幾回,很難保證心裏沒有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比如辱罵宋若書的東西
而且,萬一這這本領是鬼界人手一個,那不就有的玩了麼?
鬼祭司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不可能人人都是鬼祭司,這本領整個鬼界隻有我斯童會,哈哈哈想想還挺驕傲的。”
洛子川冷不丁來了一句:“你叫斯童?”
斯童瞬間笑不出來了:“你不知道?”
洛子川:“不知道。”
斯童:“”
嗬嗬嗬讓你炫耀氣不死你。
斯童哈哈一笑,在他肩上重重拍了幾下,道:“放心,絕對氣不死我!”
“”
宋若書看著這兩個幼稚鬼,不禁扶額,催促道:“得了!都到山頂了別墨跡,快點喝聖水!辦完這點破事我還有事。”
聞言,洛子川便不再和斯童扯淡,小步跑向聖水瓶,經過宋若書的時候,嘿嘿笑了一下。
宋若書也看著他,見他這般反應,嘴角抽了一下,似乎覺得這孩子傻得無可救藥。
洛子川看他毫無反應,便轉頭奔向聖水台。
不解風情,宋若書你個狗!
斯童:“咳!”
洛子川趕忙擺手:“我忘了!再也不敢了!”
宋若書當然沒心情看他們說鳥語,皺眉道:“快喝!”
洛子川瞥了他一眼,搞不懂這個人為什麼突然這麼不耐煩,乖乖捧起聖水瓶喝了一口。
擦擦嘴,洛子川想起宋若書在來的時候告訴過他,等下了山帶他看看他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不知為何,對於這件事,宋若書似乎格外感興趣。
洛子川收回目光,舉起聖水瓶,抬頭又灌了一口。
來的路上,斯童不知提醒了他多少遍,一定要喝三口,要喝完,如果他還記不住,那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收回思緒,洛子川抬起頭,閉上眼,把聖水瓶中最後一點聖水喝得幹幹淨淨。
一滴聖水順著洛子川漂亮的下頷線留下,宋若書看看那滴聖水,把目光移到了洛子川微顫的睫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