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的聲音回蕩在大廳裏,一瞬間,周圍的空氣像是被一張大手緊緊掐在一塊,壓抑的磁場帶動了所有人,大廳內的侍從侍女各個把臉貼到胸前,恨不得家主等人把他們當成空氣,立馬消失在原地。
場上的左意父子二人大為震驚,左良這是在說的什麼,他那個意思不就是左意推了左念嗎?
左意腦子混沌一團,他下意識轉頭看向左良,一臉詫異的表情,仿佛在說‘這和之前所排練的完全不一樣’。
而左良的目光卻看著左念,眼神專注,讓左意的心中湧起一股憤怒,左意萬萬沒想到左念會栽贓他,而左良似乎也對左念產生了一絲興趣。
左念暫時鬆了一口氣,身體也放鬆了許多,不管怎麼樣,至少現在他是安全的。而他這細微的動作並沒有逃脫左良的眼睛,左良喉嚨裏溢出玩味的笑聲。
這聲音擾的左念心裏一揪,帶著原身畏縮的心情,左念感覺更為憋屈。腦海裏擦啦擦啦的返現一些原身的破碎記憶,一張一張的照片記憶拚湊著,而這拚湊的過程中,使得左念腦子發漲發疼,耳朵裏躥著嗡嗡嗡的噪雜聲。
再次看向左良,左良的眼神如同蠍子一樣,會在敵人防備最低的時刻給予致命一擊,左念半張著嘴,想要說話,可每當要說出話時又咽回了肚子裏。
左意的父親嘴唇微顫:“家主,您,您什麼意思”
吃瓜很久的左木很有眼色,就像是和左良心意相通,在左良伸手的那刻,他便彎腰把桌子上的那本古典交到左木手上。
“大哥哥,這分明就是左念耍的詭計!”左念很想改變即將定下的局勢,他刻毒的罵著左念,“就是他丫的,操i你媽的左念,你他媽的栽贓陷害我!”
左良修長的手指劃過古典優雅的封麵,麵對左意喋喋不休的咒罵,左良溫和的目光漸漸沉了下來,他眼神輕輕掃向左意怒不可揭的臉上,語氣和緩:“念念打了你,你也推了他。這件事情就這麼結束吧。”
話完,左良便帶著古典書籍往二樓書房走去。
左意不願相信這件事情就這麼草率的結束,他慌忙喊道:“大哥哥!”
“意意還有事嗎?”左良步伐停住,緩緩側過身,和煦的目光注視在左意身上,親切的問候著。
左良的眼神太過親切,親切的給人一種錯覺,仿佛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中,他依舊還看中自己。
周圍鴉雀無聲,靜寂之中,左意能清晰地聽到心髒砰砰的躍動,此時他的腦子也漸漸恢複了一絲理智,左意之前大張的嘴巴,最終磕磣了一句:“沒,沒了。”
左良的遠離,至少讓左念懸在嗓子裏的那口氣鬆了下來,他抬著手臂,在琉璃燈光下看著他那受傷的手,白嫩的肌膚染上一抹豔紅,是種淩虐的美感,揶揄隨意的拍了拍左意的肩膀,用可憐的調調說著欠揍的話:“再見了,左意哥哥~”
“等會你是要參加宴會的吧。”
左念轉身:“是的呢?左意哥哥。”
左意死死抓著一旁的扶杆,咬牙切齒道:“宴會上,你等著。”
“你父親沒教過你,話別說的太早,容易被打臉的。”左念把目光轉到左木身上,“秘書哥哥,你說是不是該送客了。”
左木輕嗤,這時候開始喊他哥哥,是說左念變得沒下線,還能說他的生存之道特殊。話雖這麼想,但左木好歹也是左良的助手,既然主子走了,那麼左意父子二人也沒必要留在這個地方了。左木走到左意的麵前,說了一些話,送他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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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最裏間的房間是原身的房間,左念照著係統指示的方向走到該房間外。
房間門口的刷臉係統在左念臉上來回掃動。
掃描成功,“哢嚓”一聲門開了。
房間剛進去,左念就聞到一股清新的藥草香味,原身應該很喜歡這個味道,要不然原身在校的每件衣服都熏上了這個味道。這個味道很好聞,特別適合入眠,睡個好覺。
左念環顧這間房子,屋子挺大,至少是他現實世界裏所居住房子的三倍左右。房間的布置典雅,並沒有什麼花裏胡哨的裝飾。左念跑到房間裏,麵對著身前超大的軟床,算算的話,睡個六個人都綽綽有餘。左念一下子撲了上去,舒適柔軟,很想從此刻躺著舒舒服服的睡上一天。
隻是這樣想著還沒一會,臥室外就來了個不速之客。
“哥哥,找我有什麼事嗎?”看到來人,左念訝然,心中好奇,為何左良可以隨意進出左念的房間。
[因為現在左家由左良掌控,整個別墅都是左良的,進其中一個房間罷了,很輕鬆的。]
左念再次詢問係統:房間沒有攝像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