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月色明亮的夜晚,圓月高懸天際,清輝如水的月光如霜雪一般曬落人間,落在橫穿市區的漢江江麵上。雖然還不如滿月之夜那種可以照亮整個城市的燦爛月華,但灑落江麵星星點點的輕柔月光,還是將一條銀帶照得是亮如白晝,尤其是光滑的水麵因為角度不同,倒映著無數個月亮,更顯得特別美麗。
當李旭言和鄭秀妍分開回到公寓的時候,透過窗戶呈現在他麵前的,便是這副美景。而在那如霜如雪一般的月光中,仿佛那個亦火亦冰的女孩,也跟他一樣,眺望著遠方無盡黑夜,默默佇立。
李旭言嘴角輕輕一彎,一雙眼睛好像也因為倒影著這片美麗月光而顯得光芒閃爍,那個浮現在他眼前的紅黑色身影,就那麼倒映在了月光裏一般,看去竟是令人心動的味道。
時間回到一個小時之前的公園……
“秀妍。”
“嗯?”
“回去前送你一樣東西。”
“這是……”
“嗯,還記得去年我剛回首爾時在機懲你重逢的那天嗎?這是我當時給你戴上的,後來你又還我了……”李旭言一邊替她重新圍起來,一邊細語說出了一句,“秀妍,我現在重新給你圍上,把它再送你一次,希望你這回不要再還給我了。”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做我女朋友吧。”
似乎像是被什麼衝擊到了一般,鄭秀妍的身子晃動了一下,她那向來冷漠平淡的臉上,赫然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眼前這個男人的身影,默默地站在那裏,凝望著她。
“你……”她微微張口,話未說出聲音卻已不知所措。“……你說什麼……”
李旭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月光照在鄭秀妍冰雪一般的肌膚上,幾乎如透明一般毫無瑕疵,更增添了她驚心動魄的美麗。那氣質,竟有種讓人不敢靠近的感覺。
“你,不願意麼?”李旭言原以為趁著這般水到渠成的氣氛,鼓起勇氣向鄭秀妍表白,一切都會很順利,但現在看到鄭秀妍那好似被嚇了一大跳的模樣,又忐忑萬分起來,仿佛腹中有千言萬語,可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鄭秀妍凝望著他,這個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他臉上的表情是那般的複雜。
她微微低下了頭,欲言又止。許久之後,才抬起頭道:“你不會反悔的吧?”
“怎麼會?”李旭言凝視著鄭秀妍的眼睛,肯定道。
鄭秀妍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心尖一顫,那如霜雪一般白皙的臉上肌膚,也湧現出淡淡的暈紅,像晶瑩剔透的紅玉,有不盡的溫柔和纏綿的羞澀。
就算沒有明天,就算前方還是黑暗,可是如果心間溫暖,也許便不會害怕了吧……
這冰山一般的女孩,忽然笑了,如深夜最嬌豔的百合,在風中無聲微笑,她潔白的身資是月光中那般耀眼的存在,讓李旭言屏住了呼吸。
夜色更深,月兒西沉。
曾經埋藏在心底最深最深的情感,此時就是沸騰的氣泡一樣撲騰出來,在她的心房一個又一個的炸響,這時她才發現,無論是在那高中校園裏,還是光芒萬丈的舞台上,身份變了,但她那顆心,卻從沒變過。
鄭秀妍忽然開口,一個字一個字地道:“嗯,那我答應你!”然後,她依舊微笑著眼光輕柔如纏綿的水波,“做你女朋友……”
溫柔的,是風吹在臉上的感覺!
無垠而黑暗的夜空中,除了月亮,還有點滴星光,靜靜閃動。皎潔而明亮。
李旭言緊張地麵龐頓時放鬆下來,這一瞬間,好似全身的血脈都被一股暖流填滿,曾經殘破而緊閉的心門,時隔多年終於再次打開。
他含著笑將鄭秀妍輕輕擁入懷中,同時在她的耳邊輕吟道:“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能離開我。”
“嗯。”鄭秀妍埋首在李旭言的胸口,甜蜜的輕哼了一聲。
李旭言半開玩笑似的說著:“如果你背叛我,我是不會原諒你的喲。”似乎是他心中仍然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這樣的心情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鄭秀妍帶著笑,輕輕點了點頭。
……
“在發什麼呆呢?還一個人在哪裏傻笑。”
正當李旭言站在窗前望著外麵城市的夜景回想著今晚和鄭秀妍的那些幸福時光時,身後一個冷冷地聲音響了起來。
……
少女時代宿舍。
鄭秀妍回宿舍的時候隻有林允兒和李順圭抱著零食坐在客廳全神貫注地看電視,其他人都在各自房間,兩人看到鄭秀妍回來也隻是目不轉睛的打了個招呼,又繼續沉浸到了電視劇的情節中。
進到房間裏時,室友”十歲舞後”金孝淵正躺在床上玩電腦,見到鄭秀妍回來,像發現了什麼大新聞一樣趕忙拉過鄭秀妍感歎一聲道:“西卡姐,不得了了,你快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