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醫院人不多，宋堯重複做了一遍上次的檢查，醫生給出了一個恢複不錯的結果，至於上冰可以，但要適度。
宋堯聽得很認真，一個字也沒落下，等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他注意到冉凜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出了辦公室，一眼就看到了人在樓下，便趕緊走開找人去了。
“跑什麼？”冉凜看上去並不是很高興。
“你來這裏幹什麼。”宋堯對他的冷淡都習以為常了。
冉凜默不作聲，隨手指了一下，宋堯才注意到那邊一堆的輪椅，他訕訕收回了目光，“我還沒說好了呢，你怎麼就還了？”
“看你平時走得不是很快嗎？”冉凜出聲道。
“誒你看到我了，怎麼都不過來打個招呼？”宋堯一下抓到了他話裏的漏洞。
冉凜垂下眼睫，路上會偶爾撞到一兩回宋堯，他被簇擁在人群裏，歡聲笑語的中央，自己過去算什麼，這麼想了一下又變成了別想從他嘴裏知道點什麼的樣子。
宋堯沒撤，隻能瞥了眼他，權當宣泄，他心情好也沒有煩人的心思了，“醫生說我可以上冰了。”
冉凜瞳孔閃了閃，幹巴巴得哦了一聲。
“你這什麼表情？”
宋堯不滿意地眯起眼睛來，他嘴唇微張，那聲小凜凜沒能落出來，冉凜就注意到了，匆忙得補充了一句恭喜。
“這還差不多，我們回去吧，明天沒訓練正好休息。”
這會有腿疾的好像變成了冉凜，宋堯轉頭問，“怎麼了？凜大姑娘上花轎嗎？”
冉凜雖然不懂話裏的含義，但根本不妨礙知道宋堯這是在笑話他，語氣認真，“你的腿已經好了。”
宋堯耐心等待，“所以？”他倒是想聽聽看能說出點什麼理由來。
“我可以不用回去了。”冉凜說。
他認為宋堯從避之不及，甚至不惜忍著過敏都要搬去學校，就為了躲開他，然而忽然間靠近自己是因為腿傷，現在好了也不需要自己了。
宋堯中文十級，盡管冉凜說話話的時候，麵無表情，但他還是通過細微的變化，敏銳得猜到了想法，“所以你是覺得我為了你的照顧，所以才賴著的嗎？”
冉凜抬起眼皮又飛快落下，一切都在不言中。
“好了，我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宋堯歪歪腦袋，“其實也沒太好，家裏萬一一個人都沒有”
冉凜的眼神中藏有幾分懷疑。
孩子不好騙了，怎麼變聰明了，宋堯也管不了太多，索性拿出必殺技，原地跳起來一把勾住冉凜的脖子，他出聲威脅道，“走不走？”
“你給我站好了。”冉凜板著臉，估計是被壓得呼吸略微粗重起來。
“那你到底走不走？”宋堯也感覺怪怪的，但他任然不遺餘力往前湊著。
原先兩人的距離其實不近，可這麼一湊就直接靠了上去，宋堯的聲音落在冉凜耳邊，他語氣綿綿，“你這耳朵怎麼回事？好紅”
話音未落，宋堯感覺到自己的衣領被人提了起來，頭腦一片空白，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幾步之遠了，能並且可以這麼輕鬆做到的也隻有冉凜了。
宋堯來不及欣喜冉凜對他的態度，迫不及待得意於自己的新發現，“你也太容易害羞了，我們同隊裏的人都不這樣一個比一個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