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眾人沒參觀到江逾聲的答題紙有些遺憾,但也沒太有所謂,還像往常一樣,拿著祁斯白和荀明傑的過程步驟互相傳閱。
祁斯白倚在門口等自己的答題紙,牧陽成撅著屁股趴在第一排的課桌上改自己的一試填空題。
“所以江神到底跟你說什麼了啊?有什麼話是我們這些團結又可愛的數競班同學不能聽的嗎!”牧陽成一邊改,一邊嘟嘟囔囔。
“沒說什麼,”祁斯白側頭看著牧陽成扭曲的姿勢,“……所以你為什麼不能坐下改?”
“誒,馬上就改完了,坐下幹嘛,”牧陽成頓了頓,忽然小聲說:“江神剛剛那個點突然出學校,不是家裏出什麼事了吧?”
“哪有這麼說話的……”祁斯白無所謂地說:“他可能就是去……打工了吧。”
牧陽成:“你逗我呢?我看有貼子扒了江神手腕上那表,三十幾萬,他打個毛工啊。”
祁斯白原本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回到家樓下時,往江逾聲住的三單元一層一看,那扇朝著小區內的玻璃窗正大敞開著。
雖然一層窗外有防盜的鐵欄,欄內也關上了紗窗,但還是隱約能瞧見裏麵晃動的人影。
好像還真是……在做家教。
祁斯白心裏冒出一點微妙的感慨——
江逾聲看著一副對什麼都平淡冷漠的性子,竟然也會叛逆到搬出來自己住這個地步。
祁斯白之前就見識過牧陽成高一時的叛逆,離家出走來祁家住了兩周才消停。他也聽過不少朋友講自己跟父母鬧過什麼齟齬。
很奇妙的是,從他記事起,到如今高二,他和家裏幾乎沒有過什麼大矛盾。
牧陽成和薛遠都納悶說,他祁斯白一個在學校那麼無法無天的人,竟然沒有叛逆期,也是奇怪。
祁斯白當時笑說:哎,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媽,開明得過了頭。剛上初一,我媽就八卦過我和班裏的小女生,我不寫作業他們也從來不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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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有語文早讀,祁斯白踩著七點十八的極限時間衝出家門,七點半時正正好踏進語文教室,氣喘籲籲。
語文老師正站在門邊,瞪他一眼,“趕緊找地方坐!”
年級的語文早讀按語文分班安排了教室,但座位就沒什麼規定。
祁斯白大咧咧笑著跟老師問了個好,視線在教室裏環視一圈,找到了靠窗那角朝他小幅度揮手的牧陽成。走過去坐下,拿出早讀教材和偷偷藏在教材下的數競答題紙,他又朝四周看了幾眼,卻沒看見江逾聲。
“江神還沒來呢。”牧陽成湊祁斯白耳邊小聲說。
湊得太近,熱氣嗬在耳邊,祁斯白有點嫌棄地把牧陽成推遠了些,又垂眼看了看自己的答題紙,小聲嘀咕:“這人,說話不算數啊。”
牧陽成:“什麼?”
祁斯白搖搖頭。他翻開早讀教材,標注了兩段古文,便又從褲兜裏拿出手機,百無聊賴似的翻了翻。
除了頂風作案、明目張膽在早讀時間討論數學題的那個[數競大家庭],其他聊天框都安安靜靜,包括小j。
昨晚他在改競賽錯題時,忽然想起這次考試多虧小j給他指路了那幾道經典圖論題。雖然純粹是巧合,他還是給小j發了幾條微信,算是閑聊,順便道謝。
而前幾次總是秒回的j,這次卻隔天還沒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