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山乘上了地鐵,向下一個目標丹波橋公寓趕去。這所公寓位於丹波橋車站口附近的一個山坡上,是一所被綠樹圍繞著的白色公寓。
浦山輕輕地敲一下寫著“管理員室”的房門,不防從裏麵衝出了一個中學生模樣的男孩子。
“管理員在嗎?”浦山問。
孩子答道:“我爸爸不在,我媽在五○一室,你去那兒找她吧。我馬上要出去,對不起了。”
說完他鎖上門就走了。
浦山乘電梯來到了五樓,找到了盡頭的五○一室。
門半敞著。有一位一看上去就像管理員妻子模樣的,三十多歲的女人。她正在和來安玻璃的工人聊天兒。浦山進去時剛好安完,工人正收拾工具,與管理員的妻子聊完後,告辭走了出來。
這時,這個女人熱情地對浦山打著招呼:“您是來看房子的嗎?”
“不,我想和您打聽一下……”
浦山說著又掏出了妻子的照片,問這個管理員妻子:龍麗在登廣告那天是否來看過房子。
這個女人接過照片一看馬上就點頭道:
“啊,這位來過,我記得是下午三點左右。”
“她說要租房子嗎?”
“是的。當時我正在打掃這間房子,他們兩人看了我貼在管理員室門上的‘在五○一室’的條子就找了上來。
“什麼?兩個人……?”
浦山吃了一驚,同時又像終於找到了什麼似地心裏激動得“砰砰”直跳。
“是的,是和另一個男人一起來的。”
“那個男人長什麼樣?”
“是個年輕人,有二十五六歲吧。”
“他們都說什麼了?”
“女的問我報紙上登的廣告是不是這間,我說除了這間之外還有五○三號和四○四號房間。他們看完這間之後又去看了另外兩套房間,他們去了半天也沒有回來。我就去四○四看了看,他們正在談話。”
“在說什麼?”
“大概是在商量租不租吧。”
“最後也沒有租嗎?”
“他們說要考慮一下再回話就走了。”
“就這些嗎?”
“是的。啊,臨出門時,他們向我打聽了一下附近有沒有一家叫‘啦啦’的咖啡店。我想他們一定是去那兒再商量一下吧,於是我便告訴了他們。”
“‘啦啦’咖啡店?”
浦山邊說邊隨手記在了筆記本上。管理員的妻子一看便問道:
“您是警察嗎?”
“啊,是吧。”
浦山含含糊糊地答道。然後又問了一些關於那男人的長相特征後便走出了這所公寓。
外麵很熱,陽光刺眼,浦山出汗了。他脫去外衣,搭在手臂上,開始去找“啦啦”咖啡館。
“啦啦”咖啡館找到了,它設在從大路拐進來的一處比較難找的地方。裏麵光線較暗,情人式的侶伴居多。
浦山在櫃台前的座位上坐了下來,要了一杯咖啡。然後便開始對一個像是店老板的男人發問。
“我想和您打聽點事兒……”
店老板抬起了頭,問道:“什麼事?”
“這個女人在十四日下午三點左右,有沒有和一個年輕男子來過這裏?”浦山掏出照片給他看。
店老板一邊擦著杯子,一邊盯著照片。
“我記不得了。”
語氣中一點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沒辦法,浦山隻好下決心把事情挑明。
“說實話吧,這是我妻子。她在離開這兒幾小時後,被人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