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魏晴正在住所裏接受刑警的問訊。
“警官,你什麼意思?為何不允許我接電話?!你這是幹涉他人自由!”看到手機屏幕上不斷亮起“鄒元”的名字,魏晴幾番想接起電話,卻總是被郝東刑警阻止。終於,她禁不住發作了。
“對不起,魏晴,現在是例行詢問時間,你必須配合我們的工作。”郝東給出了解釋。
“你少來這套!別以為我是法盲,什麼都不懂!哪條法律規定,接受詢問時不能接電話?再說了,我沒有配合你嗎?你問的問題,我不全都回答了嗎?你總是阻止我接電話,萬一耽誤了我的工作怎麼辦?!鄒先生可是我一個大客戶!”魏晴氣勢咄咄逼人。
郝東微微冷笑了一下,說,“魏小姐,接下來,我就要詢問一下你和鄒元的關係了。據我們了解,你們之間不僅是生意來往吧?”
魏晴不置可否地撇撇嘴,倒也不避諱,“警官,既然你們什麼都知道了,我就沒必要再隱瞞。沒錯,我和鄒元關係不一般,而今他老婆死了,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
看著魏晴自鳴得意的樣子,再想想蘭芳的慘死,郝東不禁對眼前的女人心生厭惡,“鄒夫人出了事,你好像很開心。”
“有必要偽裝嗎?我覺得很累。”魏晴任性地聳了聳肩膀,很坦然地說。
“這麼說,你早就等著她出事了?”郝東目光銳利地問。
“警官,你可不要給我下套,雖然蘭芳很礙事,但我可不知道她會出意外。況且,鄒元早就答應我了,會盡快和她離婚,她出不出事,與我何幹?”說話間,魏晴的眼神不禁有些閃爍。
“今天下午三點十五分左右,你在什麼地方?”暗自觀察著魏晴,郝東繼續發問。
“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會真的懷疑我和蘭芳跳樓有關吧?”魏晴很是盛氣淩人。
“這是例行詢問,請回答我的問題。”郝東不容置疑地說。
“我一整天都不在本市,回東平市總公司開會,彙報銷售業績了,今天下午,快到五點了才回來,所有開會的人員,都可以為我作證。”魏晴不慌不忙地說。
“幾天前,你是否在未被允許的情況下,獨自進入蘭芳的臥室?”郝東又問。
“鄒博文說的吧?!”聽到這個問題,魏晴有些惱怒。
“請回答問題,是,或者不是。”郝東提醒道。
“是,我進去過。”眼珠子轉了一圈,魏晴終究承認了。
“為什麼?”郝東問。
“那天我去鄒家,本想和蘭芳談談,讓她早點退出,省的大家麻煩。可偏偏蘭芳不在家,為了等她,我就在別墅轉了轉,這有什麼問題嗎?”兩手一攤,魏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進去了多久?都做了什麼?”郝東繼續問。
“剛進去不久,鄒博文就回家了,把我趕了出來,那家夥,從來都那麼討厭!”魏晴撇了撇嘴。
“有沒有碰蘭芳的東西?”郝東目光犀利地問。
“笑話!她那個病秧子,滿屋子都是藥味,我才懶得碰!還怕沾上什麼毛病呢!”魏晴不屑地說。
“魏晴,我勸你還是說實話!我們已經了解到,你進過蘭芳臥室之後,她的情緒就開始變得異常,這一切,不會和你無關吧?”記得田春達的囑托,郝東開始轉換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