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花凋零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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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山林幫焦紅家疏通了煙囪。焦紅讓他洗淨了手臉,便擺上酒菜招待他。

本就愛酒如命的李山林開懷暢飲。他隻穿著件背心,胳膊上的肌肉一塊塊凸起著。

焦紅看著李山林的肌肉笑說:“你這肌肉真發達呀,像鐵塊似的。”

李山林顯擺地又把胳膊上的肌肉繃緊,說:“我這肌肉,在這東郊沒人能比,實話告訴你,要是打起架來,三四個人也不是我對手。你要遇到什麼麻煩,告訴我,我給你出氣。”

“我可以摸摸你的肌肉嗎?”焦紅眨著媚媚的丹鳳眼盯著李山林問道。

“行啊。”李山林有些得意又很興奮地回答。

焦紅嬌柔的雙手觸到了李山林胳膊的堅硬肌肉上麵。李山林更加興奮,索興脫掉背心將整個上身的肌肉都暴露出來。焦紅也興奮起來,盡情地撫摸著他堅實的胸膛。而李山林的手臂則緊緊環繞在焦紅的身體上,兩個人抱在一起,翻倒在炕上,發出忘我的喃呢聲,完全沉浸在纏綿悱惻之中。

窗外,下起了雨,嘩嘩的雨聲掩蓋了他們在炕上的聲音……

焦紅父母是南山市東郊的菜農,土裏刨食把一對女兒養大。女兒雖是生在農村,卻長得十分水靈,是東郊一帶有名的美人。兩女雖然是農家女,但生來皮膚就很白嫩,一些調皮的小青年就給身材豐滿些的姐姐焦紅起了個外號叫“白牡丹”,給身材單簿些的妹妹焦蘭起了個外號叫“白茉莉”。

焦紅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因姿色出眾嫁給了城裏人,住進了城裏。起初她為能嫁到城裏,過城裏人的生活而很得意。鄉村裏的姑娘也為她能嫁給城裏人而羨慕她。她一回娘家,鄉裏姑娘就圍著她嘖嘖稱讚,“看人家紅姐,進城後就是不一樣,穿的衣服比咱們洋氣,臉蛋多光滑,身段也更苗條了!”聽了這話焦紅就得意地走門串戶,展示她的城裏人裝扮,城裏人的姿態。

可隨著改革開放的發展,焦紅的感覺發生了變化。他丈夫雖是城裏人,但隻是個普通工人,工資不高,焦紅又沒有工作,家中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住房也是破舊的小平房。而焦紅的父母承包了一處果木園,收入大大增加,日子越來越富裕,蓋起了二層小洋樓。焦紅又感覺她城裏的家和生活不如農村的娘家了。感覺自已的生活狀態不如妹妹了。心中升起一層層不平、泛酸的漣漪。

焦父在一次給果樹剪枝時,不慎從高處摔了下來,由於摔傷了內髒,不治身亡。

家裏隻剩下母親王彩鳳和小女兒焦蘭。小女兒也年過二十,到了可以婚嫁的年齡。母親就想讓她招個入贅女婿,照管家裏的果園,繼承家裏的事業。

焦紅心裏的醋意更濃了,如果我不嫁給趙國華,還在娘家,招個入贅女婿,那繼承豐厚家產的應該是我呀。她從小就很強勢,妹妹什麼事都聽她的,甚至母親也有些怕她,什麼事都忍讓她。

母親想給焦蘭招個入贅女婿,可焦紅卻想讓妹妹嫁到外地去,這樣家產自己就可分一半,甚至可以多得。

可妹妹年紀大了也有了自己的主意,她看中了鄰村一個長得不錯,老實巴交的小夥子,叫張偉。張偉也同意入贅,母親王彩鳳也很滿意這個小夥。

焦紅起初一個勁打破頭楔,挑了張偉不少毛病。可焦蘭就是覺得張偉對心思,加上母親支持,最後還是把他招了入贅女婿。按當地風俗,入贅女婿要承擔起家庭的事業,也要繼承家庭的主要財產。焦紅心裏非常不高興。如果自己還在娘家,家裏的家產就會主要由自己繼承,最起碼也是和妹妹平分。可現在自己在城裏,家裏的財產得不到,靠丈夫那點兒可憐的工資,一天天過著苦日子。不甘心啊,真是不甘心!

焦紅心裏總想著哪天張偉突然出個事故才好。一天,張偉因給果樹噴農藥不慎中毒了,被送進了醫院。焦紅買了些水果和飲料去醫院看望妹夫。別人到醫院看望親友都希望親友趕快好起來,焦紅卻希望妹夫趕快一命嗚呼。到了醫院,焦紅看到張偉已經恢複了許多,能吃東西了。焦紅給他吃帶去的蘋果,他大口地吃得很香甜。焦紅真盼望他一口噎住了伸腿去見閻王。可他一個大蘋果吃完了,卻什麼事也沒有,還一個勁說蘋果好吃。接著他又喝焦紅帶去的飲料。這時焦紅真希望飲料裏摻進了農藥,讓他喝下去就疼得在床上打滾咽氣。她也曾想過在飲料裏摻進農藥讓張偉喪命的方法。可又想到這樣做太容易暴露自己,就沒有實施。

張偉哪天才能出事故身亡呢?這要命的事故可不是街頭的苞米花,想要它來,花個塊八角的就能來。要是就這麼等下去,得等到什麼時候呢?不,不行,我還得主動采取辦法。

焦紅日思夜想,想出了一個基本思路。在遇到李山林以後,她的思路更加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