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的紀念品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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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近半夜,左蘭坐在書桌前看著關於日本文學研究的書籍。她是師範大學文學院的研究生,研究東亞文學。近三十歲的她還有些大學生時的影子,清秀的臉上顯出文雅,還帶著些憂鬱。

她想寫一篇關於日本推理小說的研究論文,為此,她近一段時間讀了不少日本推理小說,也研究了一些日本推理小說作家,如森川誠一,鬆本清張,東野圭吾,宮部美雪、湊美佳等等。她對日本推理文學近年來興起的社會派很感興趣。她在閱讀筆記中寫道:“這個流派把社會現實問題融入推理小說中,不是孤立的猜字遊戲般的寫推理小說,而是把案件、犯罪歸為社會的原因,從現實中找根源。從而使人們在閱讀推理小說時不但從緊張、曲折中感到興趣,也了解了社會,對社會問題產生關切。日本社會派推理小說引起社會的關注,很多有影響的作品都被拍攝成電影、電視劇,如鬆本清張的《零的焦點》、《點與線》,森川誠一的《人性的證明》、《青春的證明》,東野圭吾的《白夜行》、《畢業前殺人遊戲》等。

時鍾開始報時,她看看牆上的掛鍾,已經過了12點了,可丈夫孫東園還沒有回來。他說晚上要同幾個朋友吃飯,可沒想到會吃到這麼晚。年過五十的孫東園是文學院副院長,正教授。他喜歡喝酒、聚會。說聚會可以了解社會,溝通情感,促進創作。

左蘭站立起來,她想洗漱後回臥室睡覺了,明天上午還要上課呢。

她剛洗漱完畢,門鈴響了。她去開大門,丈夫帶著一身酒氣和寒氣進來了。

“你怎麼回來得這麼晚?”左蘭不太高興地問。

“朋友聚會,大家高興,就多聊了幾句,多喝了幾杯,就,就到這麼晚了。”孫東園的舌頭有些發硬,鼻子也微微泛紅。

左蘭給他脫去羊絨大衣,他已經有些站不穩了。左蘭把他扶到床上躺下。

他突然睜開眼睛,用帶著些邪惡的目光看著左蘭,問:“我出去這麼長時間,你在家都幹什麼了?”

“我一直在看書。”

“看書?你沒想你那個小情人麼?”

“你說什麼呢?”左蘭瞪了他一眼,轉身要離開。他一把抓住左蘭毛衣的一角,在她的屁股上擰了一把,“你說,你剛才是不是偷偷幽會小情人了?你們在這張床上滾床單了吧?”

“你喝醉了,滿口胡唚!”左蘭想用力掙脫開孫東園。

孫東園卻用力拉著左蘭的毛衣,把她拉倒在床上。他噴著酒氣說:“你們兩個狗男女,我饒不了你們!我要一輩子讓你給我當女奴,讓他給我當工奴,一輩子!”他又用力拤左蘭,“你說,是不是又幽會小白臉了?”

左蘭疼得直咧嘴。左蘭疼得臉都抽搐了。她疼極之下打了孫東園一個耳光。

“你,你敢打我!”孫東園坐了起來,拿起床頭櫃上的俄國造銅製台燈砸向左蘭。左蘭閃身躲過,孫東園砸空了,上半身栽到床下,台燈也脫手掉到地毯上。痛恨已極的左蘭拿起台燈還擊了孫東園一下。粗重的銅台燈底座正砸在孫東園的後腦上,他腦袋一歪全身癱軟了。

片刻後,左蘭看孫東園不動彈。推了他肩膀一下,他仍不動彈。左蘭心髒不由一顫,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啊,沒氣了!左蘭腿一哆嗦一屁股坐在地毯上。

過了一會兒,左蘭從噩夢中清醒過來,怎麼辦?現在怎麼辦?她不由自主地從衣袋中掏出手機,給丘方成打電話。

丘方成正在睡夢中,忽聽到手機鈴響,這麼晚了誰給我打電話?他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一看是左蘭打來的,連忙接聽。

左蘭的聲音有些顫抖:“方成,你快到我家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