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達和郝東來到文學院教務處,詢問參加杭州東亞文學研討會文學院去了幾個人,都是誰。
一個戴眼鏡的女工作人員查了一下工作記錄告訴他們:“一共去了七個人。”
田春達說:“請把這七個人的名單交給我們。”
拿到名單後,田春達立刻用電話把情況報告支隊長盧克,並請求再派幾個人,馬上查詢這七個人的記念金筆還在不在。
盧克立刻增派警員,警察開始分頭查問七個參加杭州東亞文學研討會的人員。經查問,六個人的紀念金筆還在,隻金虹的紀念金筆不見了。她對警察說:“我下午在圖書館裏查找資料並用紀念金筆記錄,中間我去了趟廁所,回來時金筆就不見了。”
警察又查詢下午這圖書館裏都來了哪些人。圖書館工作人員說:“下午來的人很多,有學生,也有老師,人們出出進進,很難說清都來了哪些人。”
“來圖書館的人沒有登記麼?”警察問。
“借走圖書的人有登記,可翻看雜誌和報紙的人沒有登記。而翻看雜誌和報紙的人居多。”
田春達感覺查找這個偷走金虹紀念金筆的人不太容易了。可金虹是不是在撒謊呢?他又詢問金虹:“1月5日晚你在什麼地方?”
金虹說:“跟幾個朋友去打保齡球了,一直玩到夜裏近12點。”
田春達派人對金虹的話進行了查證,結果屬實。
田春達分析說:“金虹被證明沒有作案時間。再說,她身材嬌小,絕對沒有可能把孫東園的屍體背到棄屍地點的。那麼,另六個據有杭州東亞文學研討會紀念金筆的人,肯定有凶手在裏麵了。這個凶手還行動迅速,偷走了金虹的紀念金筆,彌補了漏洞。”
田春達又下命令:“現在查找紀念金筆的人立刻再去找持有紀念金筆的人,讓他們每人都用紀念金筆寫二十個字。哪個人寫的字墨水與筆劃痕跡與金虹在圖書館記錄資料的墨水和筆痕相同,那這個人就是偷筆的人,就是案犯。”
警察又分別行動,很快就把收集來的六個人寫的字彙總了,經過比對,沒有一個人的墨水和筆痕同金虹在圖書館的記錄相同。田春達不由感慨:“這個偷筆的人行動太迅速了。偷了筆就將墨水更換了,筆尖也加工了。”
而丘方成暗暗慶幸:好在自己行動迅速,偷了筆就更換了墨水,並把筆尖在木板上較用力按了幾下,改變了筆尖的劃痕。否則自己就被警察發現了。
田春達又分析:“六個掌握紀念金筆的人中,有一個是年近六十的病弱男人,他八成不能是案犯。還有一個是年過五十的肥胖婦女,八成也不會是案犯,因為這兩人是背不動沉重的孫東園屍體的。那麼,還剩下四個人,這四個人就是重點追查對象。
8
第二天,田春達和郝東在丘方成的宿舍同他談話。
丘方成的宿舍大約有14平方米,隻住他一個人,因為他已是一個有些成就的副教授。室內擺設比較簡單,一張單人床,一張書桌,一個衣櫃,一個書櫥,兩把椅子。丘方成請刑警坐在椅子上,他自己坐在床上。
“丘老師,我們執行例行公事,詢問你幾個問題,請你如實回答我們。”田春達很客氣地說。
“好,你們問吧。”丘方成溫和地說。
“1月5日晚上你在哪裏?”
“我在宿舍看書,一直看到11點,然後就睡覺了。”
“夜間沒有出去麼?”
“沒有,一覺睡到天亮。”
“有人可以證明麼?”
丘方成搖搖頭:“沒有。我這屋就我一個人。”
“你與孫東園一家關係如何?”
“關係還可以呀。孫東園是我的領導、前輩,我們工作中常接觸的。左蘭是我的研究生,我們在教學中也常接觸。”
“你們沒有什麼大矛盾吧?”
“沒有。”
“你發現孫東園兩口子最近有什麼異常情況沒有?”
“沒有發現。”
“對孫東園的暴死你有什麼看法?”
“不是說他身上的高檔手表、手機和錢包都沒了麼?會不會是圖財害命?”
田春達點了一下頭,“不排除這個可能。”
這時丘方成的手機響了,他接電話,一樓門衛室通知他去取快件。他看了看田春達,說:“一樓門衛讓我去取快件。”
田春達說:“你去取吧,我們等你。”
丘方成出去了。田春達看到桌上有一些學術雜誌,便拿起來翻看。他看到幾本雜誌裏都有丘方成的論文,但他是第二撰稿人,第一撰稿人都是孫東園。他有些奇怪,對郝東說:“聽說丘方成科研能力很強,在國內甚至在東亞都有些影響。因而破格提拔,三十四歲就成為副教授,研究生導師。可他近年的論文怎麼都是同孫東園合寫,而孫東園又都是第一撰稿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