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明星為何暴死賽場9(1 / 2)

“別瞎說了,夢遊,你以為是你啊?”田春達不禁想起當年和郝東一起出差,他半夜夢遊找解剖室的事情,啞然失笑。

“我現在不夢遊了。”郝東撓了撓腦袋。

“現在,我們捋一捋啊。”田春達說,“我們好像沒有分析過曲躍、方媛的供詞,對吧?”

“怎麼分析啊?”郝東問。

“如果真的是曲躍、方媛幹的,我之前說過了,不太符合作案人的心理狀態。”田春達說,“如果不是他們幹的,那他們的供詞就應該是真實的。”

“對了,曲躍有了新的供詞是吧?”

田春達點了點頭,“剛剛劉所長他們對曲躍進行了二次審訊,給我傳來了最新的詢問筆錄。曲躍說對方媛家是有印象的。說是一個月前的一天晚班,他在巡邏的時候,聽見了方媛他們家裏有吵架聲,於是就上去看了看。當時上去的時候,方媛的嘴角是流血的,看起來是夫妻動手了。當時他覺得這是別人的家務事,就沒管,離開了。”

“都受傷了,他一個保安也不管?”郝東驚訝道。

“很多人其實都是這樣。”田春達說,“你想想,一個巡邏的保安都能聽見打鬥聲,鄰居聽不見嗎?可是劉所長他們查了報警記錄,居然一個報警都沒有。”

“冷淡啊!”郝東咬了咬牙。

田春達接著說:“既然曲躍沒有回避和方媛的交集,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確實是出去和某個女業主幽會了,但是為了不影響別人的家庭,所以不願意交代出是哪個女業主,而這個女業主並不是方媛呢?”

“當然有這種可能。”郝東點頭說。

“那就有個問題來了。”田春達說,“如果曲躍離開了,保安室是不是就沒人了?保安室沒人的話,凶手是不是就可以用保安室的電話來打電話,再拿走保安室的橡皮棍子?”

“邏輯上,是這樣。”郝東說,“可是,如果是想傷害毆打某個人,沒必要去保安室打電話啊,而且,他怎麼知道保安室沒人?如果有保安的話,他不是自投羅網,給警方提供個線索嗎?”

“你說得也是,這一定是中間有個結沒有解開。”田春達皺著眉頭說道。

“是啊。”郝東說。

“你說,如果是保安幹的,他為什麼要把橡皮棍丟棄,而不是帶回去?”田春達說,“死者全身沒有開放性損傷,不可能沾染血跡,沒必要把橡皮棍丟了啊。”

“對啊!”郝東拍了拍腦袋,說,“隻有可能是別人去保安室拿了橡皮棍,打完人也沒必要再給保安室送回去,對不對?”

“你現在知道我在溜達什麼了吧?”田春達說,“隻要凶手沒把橡皮棍帶回家,那麼,我們一定會在小區裏找到這根棍。”

“你早說啊,我們來翻翻垃圾桶。”郝東說。

“沒關係,小區被警方封鎖了,所有的垃圾都沒運出去。”田春達說,“我這不是存著僥幸心理嗎?不想扒拉垃圾。現在看起來,小區垃圾桶外麵是沒有橡皮棍了,最大的可能性,就在這七十多個垃圾桶裏。畢竟從傷害他人的凶手角度想,把橡皮棍帶回家沒必要,還有風險。”

“你一路走過來,都數過了?”郝東瞪大了眼睛。

“既然扒拉垃圾勢在必行了,那我們就以現場為中心,由近到遠去搜索。”田春達說,“近處找到的概率大一些,要扔嘛,不會扔太遠。哎,郝東,你人呢?”

說話間,田春達一側臉,發現郝東已經不和他並肩而行了,再一回頭,原來他已經開始扒拉垃圾了。田春達不由得心裏讚歎,論能吃苦,郝東在刑警裏真是很突出的。

“物證袋呢?”郝東依舊低頭看著垃圾桶裏,說道。

“啊?啥意思?你總不能運氣這麼好,扒拉第一個就扒拉出來了吧?”田春達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