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姐妹花5
經理搖搖頭，說：“沒有，但是電梯裏有。”
看電梯裏的錄像，韓豔麗到了六樓下了電梯。
田春達又問保安隊長：“別的日子，韓豔麗還有這樣的情況嗎？”
保安隊長說：“有是有，可我實在記不住都是什麼時候了。”
田春達跟經理說：“幫我查查，這個樓門裏住的都是誰？”
孟曉春問：“查查六樓都是誰不就行了嗎？”
田春達說：“那可不一定。”
經理慌手忙腳地找出一摞業主的資料，一邊說：“我們這兒的資料都是業主的，萬一業主把房子出租了，具體住的是誰，我們也不清楚。”
田春達點點頭：“不要緊，先看看再說。”
經理指著一疊紙：“這是業主的聯係方式表，還有業主的個人資料。”
田春達說：“好，你把這張表給我複印一下就可以了。”
經理說：“那這些資料呢？”
田春達說：“先不忙看。”
回到車上，田春達讓孟曉春和郝東一個一個打這些業主的電話，問現在這個房是誰住的，幾口人之類。孰料這些房主什麼信息都不願意吐露，約談話地點也不願意。田春達出主意，讓孟曉春和郝東告訴他們，要是願意的話，明天到市局刑偵支隊來談，並且強調，這是人命案，希望配合調查，幫忙尋找線索，這些業主才勉強同意。
打完電話，郝東問田春達：“咱接下來做什麼呢？”
田春達說：“接下來回家呀，這都幾點了。”原來此時已經差不多是晚上九點多的光景了。
4
業主們陸續趕到市刑偵支隊，田春達一個一個接待，弄了一上午。到中午吃飯的時候，田春達拿著那張表，和剛才問話的筆錄，一邊看一邊皺眉毛。
孟曉春在旁邊，吃著飯問他：“田隊，有什麼發現嗎？”
田春達說：“嗯，有。你看這兒。”說著把那疊紙往桌子上一放，孟曉春和郝東湊過去看，田春達手指的地方還是那張聯係表，其中五樓、六樓、七樓的住戶都劃上了圈。田春達說：“其實我最關注這三層住的人，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把這個樓門裏的業主全叫來了。從問的結果來看，跟我想的差不多，其他樓層都沒什麼太有用的價值。但是，你們看這個……”他從底下抽出三份筆錄，是501、502、503三家業主的。
田春達接著說：“你們看，501是自住，而502和503則是把房子租出去了。”
孟曉春說：“哪個有問題呢？”
田春達指著說：“你們看，501的房主說，503住的人是個小夥子，他們在樓道裏見過幾次麵。這一點也和503的房主證實過，而502的租客，他從來沒見過，有幾次他聽見過502開關房門的聲音，但大部分時間，502裏麵都沒有任何聲音。”
孟曉春說：“那就是說502大部分時間都沒有人住。”
田春達說：“說得對。”
郝東說：“那怎麼就知道，韓豔麗不是去找503的小夥子，或別的樓層的什麼人呢？”
田春達說：“我對韓豔麗，以及案發現場總有一種感覺，就是這個人和這個現場，給我們的東西太少太少，幾乎為零。韓豔麗似乎把自己的所有痕跡都盡可能精心地掩蓋起來，而從其它房子的業主嘴裏，我們都能夠很清晰地勾勒出租住戶的大體麵貌，隻有這個502，什麼也問不出來。我問過502的房主，租戶到底是誰。房主告訴我，是個中年男人，一次性繳清了一年的房租，物業費、水電費、清掃費、取暖費等等這些，物業公司上門收的時候，這個人基本上不在，通過房主找他，這個人說他在外地，讓房主告訴他一個總數，他過了十分鍾二十分鍾就直接把錢打到物業公司的賬上。關於這一點，我也和物業經理確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