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追凶7(1 / 2)

列車追凶7

顧馨蕊很生氣:“這麼晚了就問這個?呼氣有苦杏仁味兒,體表紺紫,屍斑、肌肉、血液均為鮮紅色,皮膚粘膜也會出現鮮紅色,各髒器有缺氧窒息現象。另外攝入途徑的不同,中毒受損的部位也不同,得看是食入、吸入還是觸摸……”

田春達說:“行行行,這些就夠了。

”說完他就給掛了。

薑英達的口鼻附近確實能聞到一股苦杏仁味,皮膚也呈紺紫色,這些都符合氰化物中毒的症狀。田春達對鮑齊說:“你們倆幫我個忙。”

鮑齊過來:“什麼事兒?”

田春達說:“你們倆把他稍微挪一下

。”說著話,指指薑英達。

鮑齊過來抓住薑英達的胳膊,就要往起拉。白超連忙說:“你懂不懂啊,這都死了超過三個鍾頭了,屍體早都開始僵硬了,你還想拉他坐直是怎麼的?”

鮑齊一時不知所措,白超說:“你抬

他的肩膀,我抬腳,抬起來看看,再放回去。”

兩個人嘴裏喊著“一、二、起”,就把薑英達的屍體抬起來了。田春達看了看薑英達的身子下麵,腰部下麵的床單皺皺巴巴的,幾乎堆疊在一起,而死者腳邊卻沒有床單。田春達皺了皺眉毛,伸手摸了摸褥單,什麼也沒有,便說了句:“放下吧。”

鮑齊和白超小心翼翼地把屍體放回原位。田春達看了看死者的右手,油乎乎的,可能是因為用手抓過燒雞的緣故,又看了看他的左手。薑英達的左手卻很幹淨,田春達有點不放心,又看了看他的手機,上麵也幹幹淨淨的,沒有什麼油漬灰塵之類的東西,看來他確實應該是左手用手機,右手去摸那些熟菜的。

田春達又檢視了一下,死者的手包放在腦袋邊上。田春達把手包拿過來,裏麵有一個錢包、一把車鑰匙、一張機票和一張火車票,還有幾張零散的發票。田春達看了看那幾張發票,有幾張在本市打車的發票,費用大概在二十到五十元不等。還有一張住宿發票,上麵顯示是住了兩晚,住宿地點是在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田春達又看了看機票和火車票,機票是從省城過來的時候用的,火車票就是本次車使用的,從時間上來看,倒是和住宿的時間能吻合上。死者應該是8月20日上午乘飛機到達南山市,8月20日和21日在南山市住了兩晚,8月22日晚乘火車離開。

田春達看了一下死者的錢包,現金、銀行卡、身份證這些東西都還在。仔細看看銀行卡,三張借記卡是建行的,開戶地址都是省城,一張信用卡卻是中行的。他又把錢包仔細翻檢了一遍,從裝錢那一層的角落裏翻出一張折了兩道的小紙條,打開一看,是一張取款憑條。田春達對了對,上麵的賬號就是死者錢包裏的一張卡,取款的時間是8月21日,金額是十萬元,看來死者剛一到南山市就取了一大筆錢。田春達又看了看憑條的背麵,記著一串數字487603219875”,數字下麵寫著兩個字“廣達”。

田春達又翻了翻錢包,再也沒有什麼發現了。田春達想了想,從床下拽出死者的拉杆箱。箱子的密碼鎖壓根沒鎖,一下子就打開了。田春達翻看了一下,裏麵隻有幾件換洗衣服和一個手機充電器,其它什麼也沒有了。

田春達把行李箱蓋上推回床下,站起來把那張紙條給白超看了看。白超有點奇怪:“這麼多錢?是劫財嗎?”

田春達搖搖頭:“現在連是不是他

殺都搞不清楚,怎麼好斷定是不是劫財。”

白超說:“可這麼一大筆錢……”

田春達說:“省城的銀行卡,拿到這邊取現,手續費可不低。肯定是當時有急用取出來的,估計是在南山市的時候就用掉了,現在看不著也是正常的。”

白超說:“不過這筆錢可取得挺蹊蹺

的。”

田春達點點頭:“是啊,不管買什麼,就算是買房,現在都可以刷卡,幹嘛非要用現金,除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