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追凶9(1 / 2)

列車追凶9

張新佳說:“我是先上了個廁所,然後才回去睡的,王經理和小田應該是先去洗漱了之後才回的包廂。”

田春達問:“他們是去哪邊的洗臉

間洗漱的?你上的又是哪邊的衛生間呢?”

張新佳說:“就是小盧的包廂旁邊的那個,我們都是在那邊。”

田春達說:“洗漱完畢之後,再沒有人去過另外一邊?”

張新佳搖搖頭:“沒有,我是先回

來的,王經理和小田洗漱完之後也就回包廂了。”

田春達問:“盧金呢?”

張新佳說:“他好像是直接回的包廂,我沒太在意。”

田春達“嗯”了一聲:“你先回去吧。”

張新佳在鋪上蹭了兩下,才說出一句話來:“我真的是睡得死死的,什麼都不知道。”

田春達說:“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們不會搞出個冤獄來的。”

白超見張新佳走了,問田春達:“怎麼,你認定這是謀殺?”

田春達說:“氰化物中毒,太像謀殺了。”

白超說:“氰化物在中國管得很嚴格,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弄到呢?”

田春達說:“要想弄到,其實也有途徑,雖然比較難,也比較貴,但也不是不可能的。”

白超說:“就沒有別的可能嗎?”

田春達停了一下說:“也有,但不經過屍檢,根本搞不清楚死因,也許就是死者吃多了苦杏仁造成的結果也未可知。”

白超摸了摸下巴:“要把氰化物帶過安檢也不容易啊。”

田春達說:“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白超見他什麼都說有可能,一時心裏有些不滿。田春達說:“咱們再看看那個現場吧,我一直有點在意,覺得好像看漏了什麼了。”

白超覺得田春達一點章法都沒有,有點不太情願,但看田春達自顧自地奔著四號包廂就去了,生怕他會破壞現場,隻得跟著他過去了。

田春達抱著肩膀,站在包廂中間,看了看薑英達的屍體,還是覺得哪兒有點奇怪。但他看了半天,啥也沒看出來,又抬頭看了看兩邊的上鋪,發現床單、被褥、枕頭都整整齊齊地,沒有人坐臥過的痕跡。

田春達又看了看小桌上的那些食物,燒雞和涼菜放在小桌子上靠著死者的一邊,燒雞被摳得千瘡百孔,中間放著一瓶剩了個底的小二鍋頭。那一大堆零食的袋子基本上都撕開了,但都隻吃了一點,剩下的橫七豎八地放在小桌上。田春達翻開這些東西,那副撲克牌就埋在了下麵。田春達看了看,回頭對鮑齊說:“把這副撲克牌也收起來吧。”

田春達看著這一堆東西,不禁有些出神。白超湊過來:“又怎麼了?”

田春達指指小桌子:“你看,死者要吃燒雞這得多費事啊。”說完田春達比劃了一下,白超也就看明白了,死者一伸胳膊,燒雞就到了自己的腋下,死者還得把胳膊彎過來去摳雞肉,確實是挺費勁。

但白超還是有些不解:“這能說明什麼?”

田春達搖搖頭:“目前什麼也說明不了。”

他又彎下腰看了看,發現了小桌子下麵的垃圾桶,他把垃圾桶拿過來,打開看了看,裏麵有一些雞骨頭、餐巾紙之類的東西。出乎白超的意料,田春達對著垃圾桶嗅了嗅,這個舉動使得白超幾乎吐了出來。

白超忍著惡心問田春達:“能聞出什麼來嗎?”田春達搖了搖頭:“什麼也聞不出來。”他看了一眼白超,發覺他的表情十分怪異。田春達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補充了一句:“沒辦法,技偵和法醫全都沒有,有時候隻能靠自己的眼睛和鼻子了。”

白超“哦”了一聲,心裏覺得他在故弄玄虛,臉上卻盡可能地不顯露出來。田春達站起身來,跟誰也沒商量,忽然把垃圾桶往地板上狠狠一摜。這一下就跟炸了窩似的,袁之業、劉雷和楊宇全從包廂裏麵出來,慌慌張張地跑到包廂門口。袁之業戰戰兢兢地問:“怎麼了?又出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