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追凶17(1 / 2)

列車追凶17

田春達點點頭:“好吧,你在這裏等著到站吧,警察會來帶你下去的。”

楊宇喃喃地說:“我是不是要坐牢了?”

田春達看看她:“按你所說,至少是個毀壞證物的罪名。”

從這個包廂出來,白超輕聲問田春達:“她會是凶手嗎?”

田春達搖搖頭:“我覺得不像,哪有凶手把自己給弄得中毒的。”

白超說:“會不會是苦肉計,或者……你看她這不靠譜的樣兒,把自己弄中毒了也不新鮮啊。”

田春達笑起來:“確實也是有可能,不過她雖然不靠譜,說的話還是比較合邏輯的。”

白超說:“我是沒搞明白,這個薑英達貼錢把她弄省城去幹嘛,不會是真想出書了吧?”

田春達說:“那可不好說,其實現在我有一件事挺關注的。”

白超說:“什麼?”

田春達說:“薑英達取了十萬塊錢,不知道是想幹什麼。”

白超說:“你覺得這事兒能問誰呢?”

田春達笑笑說道:“我覺得可以懵一下。”

由於鮑齊要看著袁之業,白超隻好自己過去把張新佳叫了過來。

張新佳顯得很厭煩:“唉,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田春達看看她:“你們這次審計,聽說審出點兒問題來了?”

張新佳居然立時打了個激靈,清醒了許多,好一會兒才含含糊糊地說:“沒,沒有。”

田春達冷笑一聲:“盧金早都招了,你還不肯跟我們說實話。說說吧,那五十萬到底怎麼回事,聽說還是你出的主意呢。”

張新佳一聽這話,把腰一挺,嘴巴一張,似乎就要開始嚎。田春達一拍桌子:“想叫喚?也不看看情況,你以為這是你們村呢。這案子可是死了人的,越鬧越有嫌疑。”

田春達聲音不太大,卻極有威懾力。張新佳硬生生地把嘴閉上,又咽了一口唾沫,似乎是想把那一通號啕一塊咽下去,然而眼淚雖然招之即來,卻不能揮之即去,還是一顆跟著一顆滾落了下來。

田春達和白超對視一眼,也不搭理她。過了一會兒,張新佳抬起左手袖子擦著自己的眼角抽抽嗒嗒地說:“我有什麼辦法,孩子馬上要開學了,一年學費就一萬二。其它的這費那費,還有孩子的開銷,加起來一年沒有兩萬行嗎?這孩子上四年大學,我們家全得餓死。可這孩子要不能上大學,以後可怎麼辦。聽說現在本科學曆都不值錢了,以後還得讀研究生,那樣更貴。再說了,要等我們孩子畢業了,可能研究生都不行了。你說我怎麼辦,不想辦法給他弄點兒錢,以後都沒法過了。”

田春達聽她絮絮叨叨地,心裏實在是有點可憐,但又不能表露出來,隻是“哼”了一聲:“那你就打這主意。”

張新佳說:“那我還能怎麼辦,不過……”

田春達看她一眼:“不過什麼?”

張新佳說:“不過這個事情,是小盧出的主意,而且也沒有五十萬,就二十萬,我們倆一人一半就給分了。”

田春達看了她一眼:“沒有五十萬?”

張新佳頭點得有些艱難:“是,就二十萬。”

田春達沒有追究錢數的事兒:“審計出來了怎麼辦呢?”

張新佳說:“我也慌了,給薑總打電話,結果薑總說他正好在當地,讓我找他一下。我們倆見麵之後,他給了我十萬,說我不是會計,也接觸不到賬目。真要查到我頭上,索性就實話實說,然後把這十萬拿出來退回去就行了。”

田春達說:“為什麼不讓你事先就把這錢還回去呢,這樣賬目上不也看不出來嗎?”

張新佳說:“薑總說,我隻是出納,不是會計,接觸不到賬目。萬一還回去了,盧金把這十萬說成是他還的,我也幹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