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愛情名義的謀殺6
這個猴精,他暗罵:死的太好了!這人小個兒不高,也不怎麼帥,偏他媽的會討女人歡心,如果還活著,把那個女人弄到手,有權有勢又有錢,還有他王儒仁的活路嗎?本來隻能套齊建這個死鬼的近乎,做點兒毛毛雨的小工程,現在好了,自己的事業機會來了,啊!真好,太好了!想到這兒,他忍不住滿意地歎息了一聲,並換個姿勢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些,但又忍不住悻悻地想,真奇怪,他也沒什麼出奇的,怎麼這麼會哄女人?不過——現在不能了,哼!死到女人手裏了吧?
王儒仁又回憶起那天的情景,暮春時節,陽光明媚,他們聊天,調情……,馮芸芸,這個狐狸精,那天還對他愛答不理的,隻想讓他走。以為自己要做齊夫人了,端架子了,做春夢吧!什麼時候也論不到她做齊夫人。一會兒可就賤脾氣發作,和兩個跑腿的兵調起情來了,害得他們也沒立即進去彙報工作,隻顧應付這個下作的女人,哼!誰娶了她隻怕綠帽子要長在頭上了。王儒仁有些惡意地想。接著,齊建的前妻去了,然後——,太可怕了!
王儒仁盡管很為齊建的及時死去而快樂,但一回憶起齊建那張發藍的臉,就忍不住顫了一下。這個女人,真毒呀!他打了個寒戰,居然把自己的前夫給毒死了!“最毒婦人心”——一點兒不錯!唉,當時一片混亂……,他伸手把煙按滅。
混亂、一片混亂——,突然,一些模模糊糊的東西浮現在他的腦海裏,怎麼會?王儒仁下意識地站了起來,怎麼會?他震驚地想:天呀!不!不——!
砰、砰、砰,
“進來。”
“王總,有兩個刑警隊的人想見您。”秘書溫柔地通告。
他慌忙點了點頭。
田春達和郝東走了進來
“你好,有些事想問問你,希望不要太妨礙你。”田春達很客氣地撒謊說。(他們專程跑到他公司,為的就是給他個措手不及。)
“哪裏,我理應配合你們的調查。小陳,倒茶,別拿平時的,拿那個鎖在櫃子裏專給貴客喝的龍井。”
“你不用忙,我們隻是想讓你再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景。”
王儒仁若有所思地看看麵前的兩位,片刻之後,一絲貪婪的微笑浮現出來。
他重複了一遍上次的話。
“齊建死了,對你並不壞,是吧?”田春達笑眯眯地說。
王儒仁眨眨眼,猶如兒童一樣天真,很詫異的反問:“你說什麼,怎麼會?我們關係不錯,很多工程我們是合作的,我那天去也是談這個,你怎麼這麼說?”
“是嗎?我以為你們是競爭對手,原來不是。”郝東及時地陰陽怪氣補了一句。
王儒仁迅速判斷了一下形勢——他們之間的明爭暗鬥很快會調查出來——不如說明白,因此恢複了成年人的麵容,義正詞嚴地說:“當然,我們是有競爭,不過現在講究一個說法‘雙贏’,對吧,我們主要就是合作,哪能一煩誰就殺人呢,我可是正當生意人,和氣生財,不會幹犯法的事。”
兩位警察同時抑製住撇嘴的衝動,郝東笑笑:“是嗎?正當不正當隻是一線之隔,他死了更好,對吧。”
“這是什麼話,挑明了說,這事兒跟我毫無關係,我怎麼會去投毒,開玩笑,不是我說,大家都是明白人,我真想讓誰死,完全可以找個亡命徒,又不貴,幹嗎自己去投毒,找死嗎?”王儒仁放大聲音辯解著。
“買凶殺人照樣犯死罪。幾個億萬富翁也為此掉了腦袋。”
“當然,當然。”王儒仁趕快承認,但接著指出:“可並不是我懷疑你們的破案能力,怎麼說要查出來也很費勁,對吧。我又不傻,自己去投毒,再說,我出來很久他才死的,對吧,怎麼可能跟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