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愛情名義的謀殺9
“你想說,兩者狀態不同?”郝東身子一動。
“對!人們喝茶水可能會在不渴的時候也喝,邊喝邊說話,像我們這樣,意味著隨時都處在喝水狀態下。但純淨水完全不同,毫無味道,根本提不起人們喝它的興致,隻有口渴的時候才會想起來喝它,當然,女人出於美容的需要可能會多喝一些水,或者,感冒有病可能遵守醫囑多喝水。但齊建性別已定,也沒感冒或得其它疾病,這都是調查過的事,所以他可能一上午隻喝幾口水,或者可能一口不喝。這就意味著——”
“存在早就下毒,卻能過很久才毒發的可能,也就是說投毒的人有可能是更早進去的人。”郝東搶著說。
“就是說嫌疑人不止劉揚?”穆蘭的重點永遠在另一麵。
“當然。”
“這就說明可能下毒的人應該包括五人:李向東、周誌強、王儒仁、王小雁和劉揚。”郝東回憶著說:“現在,李向東和周誌強話語不一致,李向東說齊建喝水了,周誌強說沒有,我估計兩人說法不一其目的是都是為了排除自己的嫌疑。而據王儒仁說,他見齊建喝水了。最後一個見到齊建的是王小雁,而且她也是最後一個接觸水杯的,我看重點還是應該是王儒仁和王小雁。”
穆蘭呆呆地盯著麵前的杯子,突然抬起頭問:“我沒記錯的話,齊建的辦公室布置很簡單,飲水機是靠門的地方,老板台在最裏麵,如果有客人,常常請人自便,他倒水也常常請人代勞。還有,我個人認為齊建要麼早上喝了一杯牛奶,要麼什麼也沒吃。”
“房間布置記得不錯,”田春達詫異地看著穆蘭,“你怎麼知道齊建的早餐呢,連馮芸芸都不知道。”
“馮芸芸不知道,怎麼會,啊——這足以說明我的分析是對的,齊建沒和她在一起,要不她應該知道他的早餐,哼!我就知道!”
發現自己的分析得到了例證,穆蘭臉上又得意起來,剛想繼續分析馮芸芸有殺齊建的理由,突然想起那個被反複論證的事實,齊建死前馮芸芸沒有接觸他,又泄了勁兒,有些遺憾地歎了一口氣。
一抬眼發現麵前的兩位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她,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回答他們真正感興趣的問題,為什麼穆蘭會知道齊建的早餐?這可是很私人的事情,看著兩雙起疑的眼睛,穆蘭慌忙回答:“這是他幾年的習慣了,因為他晚上經常喝酒應酬到很晚,早上就不想吃飯,劉揚就開始定牛奶給他喝,既頂餓,又不占肚子,還養胃。他也喝慣了,這樣有好幾年了。現在,我們也養成早餐喝杯牛奶的習慣。我想,幾年的飲食習慣,未必會改,何況這也是好的飲食習慣,正在被大力提倡,沒改的必要,所以才這麼推測,可不是打包票,隻是感覺應該是。”
“噢,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上午喝水會更少,好了,先不談這個,我很想再了解一下齊建的為人,別怕說死人的壞話。”
“我想,他是個既大方又小氣的人,對有用的人大方,”穆蘭沉思著說:“他常常一擲千金,你知道,他是做工程的,又不是大公司,全靠拉關係,賄賂人接工程,在吃喝嫖賭上一向手麵大的很,過去也常常在我們麵前吹噓,吃一頓飯花了多少錢啦,卡拉OK一次用了多少錢啦,總之隨隨便便一吃一用,就能花去幾萬塊,估計也有吹的成分。不過考慮到現在的腐敗程度,大約也八九不離十。總之是屬於花銷很大,手麵豪闊的那一類。說他小氣,是我想起一件事,有次我們兩家五個人一起吃飯,他接了一個電話,可能是手下問什麼時候給工人發工錢,拖得太久了,他隻是回答,等著吧。事實上,他對能拖欠工錢是相當不在乎,甚至很得意。總之,麵臨強者,他很豪爽,對弱勢群體就很苛刻了,從這個角度上,是個比較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