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愛情名義的謀殺14(1 / 2)

以愛情名義的謀殺14

“但這時回頭看馮芸芸就最可疑了,別人不清楚可以理解。以她和齊建的親密程度,沒理由不知道的,為這樣的小事撒謊隻能證明她不想讓我們往這個路子追查,這心思就可疑。而且,隻有馮芸芸才能控製全過程,知道齊建吃什麼補品,什麼時候吃——你也說過他是個守時的人,知道劉揚何時來等等。所以我越來越傾向於她,盡管我還是讓你演了場戲,好徹底確定王小雁他們的可能。”田春達略微有些得意地說:“而且他們的問題也如我的推測,李向東當時順手偷走了齊建的記帳本,被王小雁看到。”

“為什麼你這麼確定?”穆蘭好奇極了。

“不是確定,隻是感覺,你想,如果他們早就蓄謀,這麼有心計,不會有錢慢慢花,這麼迫不及待的買鑽石項鏈炫耀,引起懷疑?從心理上似乎說不通,反而更象她看到李向東幹了怕人知道的事,臨時敲詐得來的錢,有種意外之財盡快花掉的勁兒。如果是這樣,那他們之間並非早早合謀,那王小雁殺人的可能性反倒越來越小了,所以,其實從知道你的鑽石項鏈信息後,我倒更不認為凶手是他們了。”

“是嗎?我倒是正相反。”穆蘭一臉沮喪:“看來我還是比不上專業人士。哎,對了,馮芸芸為什麼當天還去現場呢?不去不是更沒嫌疑?”

“這還不簡單,”郝東聳肩一笑:“要事後往水杯裏投毒,好造成齊建死於喝水中毒的假象,並且,順便偷走藥瓶,隻有這樣,才能徹底把疑點引向當天進過齊建辦公室的人,而她,就可以像天使般無辜。”

“天哪!凶手們都這麼聰明!”

“凶手們?”郝東好奇的問:“你還聽說過其他凶手?”

“不,我的親身經曆。”

“真的,什麼時候?在哪兒?”

“就是夏天,剛剛的經曆,在一個美麗的海島。”穆蘭突然來了精神,豎起食指晃動著:“也是很傳奇的喲——,奇怪的愛和恨,不是我這種俗人能領悟的,我叫它——哦——海——天——佛國疑案,想不想知道?”

“說的煞有介事嘛!怎麼回事?是中國的事嗎?”一聽有‘奇怪的愛’,單身的郝東立刻有了興趣。

“當然是中國的事。”穆蘭收回手指,狡黠的一笑:“說來話長,待會兒再說!你還是快給我講講馮芸芸是怎麼做的吧。”

“哼,你也很會弄玄虛嘛!”郝東大笑:“馮芸芸交代的和郭隊推測的差不多,她說,本來她設計的很好,在她確定劉揚來找齊建的時間之後,前一天她裝作弄翻齊建的補品瓶,讓他看到隻剩一粒了,然後,她很容易的把有毒的那粒換了進去。過後偷走瓶子,免得警察懷疑他正服藥,嫌疑人又隻有劉揚,案發當天,她早早等在門外,作好了一切準備。”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那天人出奇的多,那個王儒仁看到她在那裏,就不走了,把她急壞了;沒料到,李向東和周誌強也回來向齊建彙報工作——按常規他們不應該回來——誰知因為一些問題必須要向老板請示——也回來了——還要立即進去彙報,更把她急壞了;好在她不顧一切的把他們留在門外。因為她知道嫁禍李向東和周誌強不太容易成功,而劉揚卻是一個最佳替罪羊。最後,她的計劃基本完成了,自認為天衣無縫。誰想到因為人多,她最擔心的——有人看到她的行為因而起疑的情況——終於出現了,王儒仁看到她偷東西,敲詐她,周誌強也敲詐她——當然是我們讓他演戲,逼得她反複作案,最後露出馬腳。”

“為什麼選周誌強演戲?”穆蘭好奇極了。

“因為詢問筆錄說明案發當日隻有王儒仁和周誌強站在門口,有看到的可能性。”郝東回答,他瞄一眼田春達,後者正專心的一顆一顆吃瓜子:“當然,這是郭隊的提醒。”

“嘖,嘖,是這樣——”穆蘭連聲感歎,“隻是,王儒仁明明知道馮芸芸可能是凶手,居然敢和這個女人去那種地方找死,馮芸芸也真膽大,你知道,她作案不遠就是最繁華的街道之一。”

“啊!貪心是最能增加人的膽量的。再說,王儒仁可能開始也沒懷疑馮芸芸,不過他一定向馮芸芸暗示並根據反應開始敲詐,馮芸芸是不會留這種活口的,她是個完美的殺手。她最初約王儒仁是在中山橋頭相見,那是市區繁華地段,王儒仁怎麼會懷疑呢?他是個壯漢,加上馮芸芸嬌小,而且並不是黑道上的人,所以當她邀請他沿情人北路走一走,找個僻靜的地方詳談時,他並不會擔心有人暗襲他,但他不知道,他麵臨的是一個智能殺手,殺人並不需要太多的力氣,隻要有一顆殺人的心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