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凶終於露頭5
田春達詢問了三十四五歲女子的體型和容貌,對方說是長得比較粗壯,鼻子很高,因此推測很有可能是高玉美。
“非常感謝,你報供了一個很重要的情報,我們馬上派人去拜訪你,請問你的名字……”
“不用了。我們店裏管理很嚴格,不允許將客人的秘密向外傳的。”
對方突然像要規避似的掛斷了電話。
過了約兩個小時,刑偵支隊又收到一封來信,信裏寫道:
我是住在楊平家附近的居民。楊平死亡那天,也就是7月3日晚上9時30分左右,我看見一位陌生女子從楊平夫人平時進出的籬笆洞間鑽出來。那人看上去年齡有35歲左右,大高個子,頭發好像是棕色的。想必這一情況對警方也許會有用,我是住在附近的人,所以名字就不寫了。
於是警方對梅福芝和高玉美進行傳訊,分別了解情況。
傳訊分別由兩名警官一組進行。那些警官都是審訊的老手,有著豐富的經驗。
審訊警官毫不停息地輪番提問展開攻勢。
在這期間,兩個女人的供述內容馬上又分別傳給另一方的審訊警官。
刑偵支隊內彌漫著一定要一氣拿下兩個女人的緊迫氣氛。
“梅福芝,6月22日星期一晚上6時,你把高玉美請到魚鮮酒家的包房裏會麵了吧。”審問警官看著梅福芝問。
“……”梅福芝低頭不語。
“我們已經向酒家的服務員作過了解,已經掌握了。你請了高玉美。”審問警官繼續追擊。
“沒有……這……”
外表貌似安靜的梅福芝流露出一副膽怯的表情,動了動小巧的身體,但最後終於鼓起勇氣開了口,“不是我請她的,是她打電話給我的。”
“說了些什麼?”審問警官追問。
“說有事要與我當麵談一談。”
“是嗎?高玉美可說是你約她出去的呀。”
“不。絕對不是。是高玉美用楊平的名義訂了座位,又約了我。”
兩名審訊警官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
“那麼,這一點暫時不談。你們在魚鮮酒家都說了些什麼?”
“她在電話裏說好像是懷上楊平的孩子了。我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她說,她自己也是為了楊平付出了一生,現在要楊平對她負責。為此我們發生了爭執,態度都有些嚴厲,所以最後分手時好像吵架了一樣。”
“事件發生以後,為什麼沒有對警方說實話?”
“我沒有打算隱瞞……隻是我不想讓人來看笑話。”梅福芝咬著嘴唇,眨眼時閃著淚花。
“說起來好像也合乎情理,但其實你和高玉美見麵時是故意大吵大鬧的吧?當著酒店服務員的麵裝作相互敵視,吵得麵紅耳赤。沒有旁人時兩人便密謀作案,是不是?”
梅福芝一副驚訝得連話都講不出來的表情。
“你早就知道高玉美的存在,你經過調查也發現高玉美有一個年輕的情人,知道她隻是看中楊平的財產。於是,你就打電話約高玉美……”
梅福芝打斷審問警官的話,“不對,是高玉美打電話給我的。”
“你隻不過想製造一種被對方約出去的假象罷了。”審訊警官冷笑道。“總之,是你們兩人共同製定了殺害楊平的計劃。你們以表麵是一對情敵做擋箭牌,其實背地裏卻在聯手。”
梅福芝嘴唇急促地抖動著,講不出話來。
“楊平在家裏從樓梯上掉下來過,而且還有證人。所以,如果楊平從家裏的樓梯上掉下來摔死的話,很容易被人認為是意外事故造成的。你如果當時在家,那麼就有可能被人懷疑是你將他推下去的。因此,你需要有明確的不在現場證明。”
“……”梅福芝嘴唇仍抖動著說不出話來。
“同時,高玉美以前從來沒有去過楊平家,而且很難認定她知道你家院子籬笆牆的破洞,以及樓梯的結構和房間裏的擺設等。何況高玉美不可能預知7月3日晚上你正好有事外出,而楊平正好比你先回家。因此,楊平從家裏的樓梯上掉下來死亡,高玉美雖然不能證明白已不在現場,但受到懷疑的可能性很低,你們利用各自的強項,揚長避短,策劃了一起讓殺人事件當作一般事故的犯罪事件。”